“不年不节的,你怎么突然就想到了她?”他好奇地问。
“嘿嘿,你说呢?”忠良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嘁,你那些烂事,我上哪知道去啊?”桂卿随口回道,并且觉得对方的笑容都快要恶心死他了,因此只能先喝口劣质白酒压一压。
“实话告诉你吧,”忠良终于泄密了,如同在家里日常交货一样,“不是哥哥我吹牛,我早就把她给正法了,哈哈,哈哈……”
“我怎么觉得吹牛的可能性更大呢?”桂卿明知道这事更有可能是真的,但他还是决意要试探一番,尽管他也觉得这样做有些虚伪做作,根本就不值一试,“你想往自己脸上贴金,也犯不着拿人家班花的清白和名誉来垫背啊!你这小子,有时候也太不厚道了。”
“你是不是有一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忠良道。
“嗯,差不多吧,据说好白菜都容易被猪拱。”桂卿道。
“哼,我说句弟弟你可能不喜欢的话,恐怕只有猪拱剩下的烂白菜才会轮到你这样的人吃,明白吗?”忠良在谈笑之间就轻松地揭示了一个伟大的真理,这个动作简直帅得不能再帅了,“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就是这个意思,懂吗?像你这种所谓的好人,说到底其实就是太老实了,没事只会意淫意淫,一点动手能力都没有,而且还喜欢装个假清高,根本就不了解女人的心。”
“我看李炎挺老实的呀——”桂卿此刻虽然心里酸得难受,太难受了,难受得都无法当场消化掉这个难受劲,同时碍于情面又不好表现出来,因此只能扯点别的,好把心事死死地憋住,像憋尿一般。
“什么,老实?”忠良惊奇万分地说道,额头和腮帮子上泛着片片耀眼的红光,连那张圆蛋脸都变得有些扁了,“在你这种老实人跟前她当然要老实了,不过在我这种烂人跟前就用不着那么老实了。”
“你是说,她和我这种人在一起,感觉有压力,舒不开身?”桂卿的话已经开始乱了章法,当然也是庸俗得很,同样容易叫旁人鄙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或者说她见我这种人没有意思,所以自己也就不表现出什么意思了,对吗?”
“也就是说,因为我无聊,所以人家才以无聊对我的,对吧?”他又逞能道,似乎这样就能使时光倒流,然后他就能有一万种方法让可爱的李炎同学对自己大感兴趣了。
“你看看,那说得好吧!”忠良居高临下地得意洋洋地说道,他终于在某些方面又一次彻底碾压桂卿了,当然得好好地露露味了,“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书呆子呀,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小妮时比人家小妮还紧张呢,这怎么能行呢?哼,你说说啊,她们本来就有点怕你们,觉得处处不如你们,特别是在学习上更是被你们撇下那么远,结果你们还经常装得冠冕堂皇、道貌岸然的,能怨她们不肯轻易接近你们吗?所以说,最后真正捡漏的都是我们这些看起来毫无希望的渣渣。”
“生活就是这么讽刺。”他又总结道。
“哎,你虽然笑得让人感觉很恶心,”桂卿喝了一口酒后慢慢地回道,他觉得忠良在无形当中说话的语气已经有点像自己了,“但是这话说得还是挺有道理的。嗯,确实是那么回事,好学生往往让人感觉有些乏味,没什么意思,不好玩。而渣渣恰恰相反,渣渣总是能给女生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总是会讨女生欢心。”
“有点入路了,你。”忠良表扬道。
“不过呢,我应该不属于什么好学生的行列吧?”桂卿又有意自谦道,其实是不想沦落为不受女生欢迎的男生行列里罢了,“再说了,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呆吗?特别是在李炎那样的人眼里,难道说我真的不如你有意思吗?在这方面,我有点不服。”
“至于李炎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忠良酒后说话总是很直接,当然也很残酷,“反正是我得手了,而你只能流着口水干看着。”
“哦,对了,其实你连看都看不到,只能干想着……”他又非常残忍地补了一句,差点把好伙计给气吐血。
“哎,我说哥唻,咱能别笑得这么下贱吗?”桂卿半真半假地说道,他真是有些受不了了,觉得自己其实还是很有意思的,只是有意思的方式、内容、水平和忠良这种人不一样罢了,“再说了,我还不至于因为她被你拿下了就急得流口水吧?难道说人人都像你那么重色轻友吗?我又不是喜欢她喜欢得要命,因为这事受刺激或者吃醋了。”
“好,给你个面子,本尊暂且不笑了,”忠良终于肯展示点人性出来给好伙计了,于是稍微善良地笑道,“免得你的小心脏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嘿嘿,现在想想我※※还觉得刺激得要命呢!唉,老子从来都是艳福不浅啊,说起来就是现在就死了,也够本了,哈哈……”
“贱人,一会不笑你能死啊!”桂卿厉声痛骂道,真想一筷子戳死这货,或者直接将其扔酒池里淹死算了,省得碍眼。
“唉,没办法啊,天生的龌龊命,嗯哼!”忠良眨巴着小眼快活无比地笑道,就像下水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