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本是在庆国大典之后,谁料庆国大典结束后,公主竟偷偷跟着邻国王子的车队跑了,此前邻国本是想和我朝联姻的,但因为公主订了亲,皇上就以互商为由揭过了联姻的事,所以公主跟邻国王子跑了这件事可大可小,就看皇上怎么处置了。”
程莠追问道:“那皇上怎么处置的?珩哥不会被下狱吧?”
贺琅看着程莠道:“不会,那天我爹进宫为我哥求情我跟去了,这件事就挺离奇的。”
程莠问:“怎么说?”
贺琅道:“这么说吧,公主是皇上故意放跑的,公主逃婚其实是皇上和邻国王子串通好做的一个局,就是想看看我哥打算怎么办,现在我哥算是千里追妻吧,不知道公主会不会跟我哥回来。”
“珩哥绝对是来年话本的主角啊,”程莠啧啧称奇,“这皇上心眼挺多啊,不过挺亲民的我觉得哈哈哈,干得漂亮。”
贺琅也笑了:“我也觉得,但我爹说他们太胡来了,然后在御书房跟皇上吵起来了,皇上就让我爹好好在家过年,我感觉挺好笑的。”
程莠望着贺琅道:“跟皇上吵起来了你还笑得出来?”
贺琅想了想,斟酌着开口道:“皇上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那件事之后皇上找我谈过,我才知道当初是我误会皇上了,皇上一直都很敬重我爹的。”
贺琅由衷地道:“他是个明君。”
程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反正,他不忌惮贺府就行了。”
二人正聊着天,后方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人影飞速从他们身边掠过,擦肩而过瞬间,贺琅赶忙揽着程莠避到了一边,不然就被那人撞到了。
那人身披蓑衣,头戴斗笠,足尖一点跳上了房檐,踩着瓦片飞奔,然而没走两步,一支穿云短箭穿透风雪呼啸而过,“噗”地射中了那个身影,那人顿时身形一顿从房檐上滚了下来,周围的人霎时哄叫着躲开了。
下一刻,五六个蒙面人从后面一闪而过将那人团团围住。
“识相的,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一命!”
那人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抽出长剑挥了出去:“做梦!”
在那人抬起头的刹那,程莠恰巧看见了他的脸,是个眉目清秀的少年,程莠忽而皱起了眉,说道:“我怎么看着他那么眼熟?”
贺琅看了程莠一眼,没有动。
程莠在披风里拍拍贺琅挂在腰间的锟山剑,又捏捏他的腰:“你去,你去,大侠,见义勇为。”
贺琅打开她的手:“程莠,老实点。”
程莠从他的披风里钻出来,说道:“快去呀,要出人命了!”
贺琅叹了口气,拔出腰间的锟山剑,两步跃上前去。
锟山剑剑气如虹,剑风方一扫出,几个蒙面人就被震得连退数步,那边一个蒙面人长剑回锋就砍向那个少年,程莠一把将手炉掷了出去,手炉狠狠地撞上剑身把长剑撞偏了一个角度,少年便就地一滚逃出了剑口,贺琅一剑挑翻了三人,转身断了那个蒙面人的长剑,剑气未断弯锋回掼刹时鲜血泼落,在那个蒙面人的胸前开了花!
“什么人!”
“锟,锟山剑!是锟山剑!撤!快撤!”
有人认出了锟山剑,几人瞬间张皇失措,架着那名鲜血淋漓的蒙面人落荒而逃。
贺琅到底还是手下留了情,不然那个蒙面人根本没有活路,但这毕竟是城中,不好随便出人命,这些蒙面人追人追到城中,真是胆大包天了。
少年撑着剑半跪在地,他的后背受了伤,那枚短箭正扎在他的肩胛之下,血染了半身。
程莠跑到贺琅身边,看着他一抖剑锋收剑入鞘,走到少年面前询问道:“你没事吧?”
少年拄着剑站起身来,对贺琅和程莠抱拳道:“多谢英雄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贺琅道:“举手之劳,小兄弟不必客气。”
少年作揖一礼,道:“后会有期。”
“小阿夜?”程莠看着少年瘦削的脸庞道,“你是小阿夜。”
少年明显很诧异,他抬起脸看向程莠,又低下头抱拳道:“在下刑邺……程莠姐姐?”
程莠很是兴奋:“真的是你,你叫刑邺?哪个‘夜’?”
刑邺道:“邺城的‘邺’,那时候不识字,缝错了名字咳咳咳……程姑娘,贺公子,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是啊,前两年成了亲,”程莠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不敢再耽搁,“你受了伤,还是尽快处理一下吧,正好秦子涣就在前面的医馆里。”
刑邺有些犹豫,他看了一眼前路,吞吐道:“不行,我得赶路……”
贺琅道:“赶路也不差这一会,你受着伤也走不快,万一路上再遇上那些人,你躲得过吗?”
程莠点头道:“是啊,小……刑邺弟弟,这还下着雪,身体要紧,快走吧。”
于是程莠和贺琅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