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员的手,结果看到了奇怪的画面。
当时她不知道哪根神经抽了,竟然又发癫似的扑过去一通乱摸,给人家服务员吓得不轻,但是最初的画面再也没有出现了。
最后她们母女二人饭没点上,直接被老板请出了餐馆。
这事给她和那位服务员都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从此以后,她会刻意地回避肢体接触。
以往都只是短暂而模糊的场景,可是今天这人给她的幻觉,强烈到令她有身临其境之感,险些深陷其中,竟无意识地说出了口。
庄屿揉着太阳穴,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这个人有时候会出现幻觉,一直都这样,很正常的。”
但是男生看向她的眼神已经变了,甚至稍带戾气,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猎物的捕食者。
“你是什么人?”他的声音很低,阴郁的眼眸紧锁在庄屿身上,极具压迫性。
庄屿吓了一跳,措手不及地后退一步。
她求助性地向后方的庄国安瞥了一眼,但是那人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男孩儿。她蹲下来面对小孩,俩人正热火朝天地聊着天。
她只好硬着头皮道:“我、我叫庄屿,就住在后面那个小区。”
说完她立刻就后悔了,面对这种凶神恶煞的陌生人,应该编一个假名的。
还把住址供出去了,真蠢。她暗骂自己。
“不,我是说……你不是来自这个世界的吧?”
“什么意思?”庄屿蹙眉,又故作镇定地拽了拽了围巾,“你是说我来自第二世界?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男生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那双眼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清高、悲伤、疏远,明明不过二十岁,却仿佛经历了太多故事。
见他张了张嘴,似乎还要审问自己,庄屿不知从哪来一阵心虚,毅然地转身向母亲的方向走去了。
“等等,”男生拽住了她的胳膊,“你必须和我说清楚,那些场景,你是怎么看到的?”
在他的步步逼问下,庄屿也有点怄火。
她甩开了对方的手,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真的不知道,大概是有什么脑部疾病吧,可是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转念一想,她忽然又有些狐疑地问道:“莫非……我所说的场景,你见过?”
男生没有回答,而是毫无征兆地伸出手,几乎粗鲁地夺走了她脑袋上的白色针织帽。
“你…….!”
庄屿抓了个空,不可置信地瞪着对方,一股怒气憋在胸腔里直往外冒。
而他的目光扫过地面,只淡淡地说出两个字:“果然。”
什么果然?
庄屿一愣,突然回想起了什么,暗叫不好。她迟疑地瞥了一眼地面,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阳光笼罩着她的身子。可围巾之上,那个本应该是头的位置……没有影子。
是的,她没有影子,自出生起就是这样。不仅如此,她也无法出现在相片或是镜子中,像是鬼魂。
这是庄屿最大的秘密,除了母亲,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被送到医院诊断时,老医生看到她后当场晕厥;好不容易寻来一位大师,又连称她是神仙转世,跪拜不起。
从来没有人给过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她花了很长时间去接受自己非人非鬼的事实,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与社会几乎脱节地度过了十八年。
聪明有用么?成绩有用么?九年义务教育她几乎全靠自学,可接近满分的试卷对她来说与废纸无别。
她无法考入大学,今后也无法正常地步入社会。
为了遮掩这个丑陋的事实,庄屿极少出门。一百平米的公寓几乎是她全部的世界。家里的书被她翻得稀烂,墙被画满了涂鸦。
就算是偶尔的出门,她也必须穿上厚重的衣物,戴上帽子与围巾,哪怕是在酷暑。面对异样的眼光,她还要不厌其烦地笑着撒谎:体虚,怕冷。
这个秘密,她花了十八年笨拙地掩藏着,可如今竟这般轻易地暴露了,在这名陌生男子的眼底!
庄屿攥起拳头,此刻对这个人厌恶透了。
可是面对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她也不由地担心秘密暴露的后果。
“你不属于这个世界。”男生神情凝重,透着一股严峻之色,问道,“你到底是谁,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她又急又气,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突然,庄国安愤怒的呼喊打断了他们,也将庄屿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嘿,你这个小孩儿怎么还偷东西!”
她回过头,只见方才还在与戚国安蹲着聊天的小孩儿,猛然站起身,手里拿着庄国安的手提包,向黑洞飞奔而来。
他先是用力将手提包与鼓鼓囊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