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李文新叩头如捣蒜:“千真万确,请皇上严查。”
凌枫皱眉沉思着:洛紫川在朝中向来独来独往,与朝中之人并无过密交集,可也没听说过谁与他有怨。要说洛紫川贪污,他是不信的,他一向勤俭,又志不在官场,没必要这么做。若真是有人陷害他,此人又为的是什么?
凌枫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挥了挥手:“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洛紫川被人检举贪赃枉法一事在朝中传得沸沸扬扬,紫荆此刻定然也已知晓。凌枫不敢去想她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他甚至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见她。见了面,又该如何解释呢?
不管此事是板上钉钉也好,是子虚乌有也罢,总要调查一番,才好还紫川清白。
景朔七年十二月二十五,凌枫下令将洛紫川暂且收押御史台,同时派中书令王肃清与户部尚书沈佺协助调查此案。
自洛紫川被御史台收押后,他已经一连数日没有去见紫荆,他怕她难受,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可有些事,不是你不去面对,便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几日凌枫一直在御书房审阅下级官员呈递上来的有关此案的卷宗,那些人一口咬定他有罪,若要替其鸣冤,只怕很不容易。此事,难办了。
紫荆这段时日以来为此寝食难安,她不相信,哥哥怎么可能贪污呢?一定是有人陷害他,可官场之争向来不亚于战场,眼下证据不足,又该如何证明哥哥的清白?
橙儿已经多次被她派出去打探消息,可这么多天过去了,却一直没有什么结果。只知道哥哥现在是被关在御史台,之后便没了动静。她已有多日未再见到凌枫,他为什么躲着她?他在逃避什么,还是心里有鬼?
紫荆唇边划过一丝冷笑,果真连他也不相信哥哥是清白的么?她的心一分一分冷了下去。她到底该怎么办?
前些日子他派人来给她送过一封信,信中言辞恳切,让她不要着急,耐心再等一段时间,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他总会想办法还紫川清白。
呵,这分明就是一个设好了的局,还需要什么真相?!
若哥哥真出了什么事,她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原谅他。
“母妃!这是您今日第四次发呆了。母妃,我饿了!”身后响起霜儿清脆的声音,她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母亲,揉着她的裙角央求道。
“霜儿?”紫荆这才慢慢回转身,抱起女儿,擦干了眼角的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走,娘给你蒸红豆糕吃。”
紫荆望着女儿无辜的眼神,止不住一阵心酸。届时她又该怎么向孩子们解释这一切呢?
院外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却极轻极轻,似生怕打扰到她一般,迟迟未迈步入内。
她知是他来了,他终于肯见她了,莫非事情有了转机?
想到此,她心头一阵狂喜,将霜儿哄睡着了后,她轻轻描了描眉,转身快步走入院中。
凌枫在宫门外伫立良久,想了想,还是迈步踏入院中。
紫荆见到他来立即奔了上去,面带喜色,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问他。
“荆儿!”凌枫一把搂住她,不忍心就此打破她的希望。
二人彼此相拥凝视,这一刻仿佛说什么都是多余。
殿内帷幕轻掩,红烛已快燃至尽头。
紫荆坐在榻沿,轻轻解开自己衣衫的盘扣,慢慢褪去了丝滑的外衫,露出了她光滑莹润结实的胸膛,满面娇羞地轻轻环上他的腰身,轻声呓语:“枫,这么多日,你也不来见我。我……我好想你……”
凌枫一惊:她这是做什么?自她嫁给他以来,还极少主动亲近过他,她今日是怎么了?
凌枫微笑着回身抱住她,拉过柔软的丝被遮蔽住她裸露在外的身子:“天气寒凉,当心受了风寒!”
紫荆脸一红,满面委屈伤感,缓缓推开了他。
“怎么了?”凌枫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十分不解。
紫荆又一次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缓缓吻上了他的唇。凌枫喉结上下滚动,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那份欲望,猛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急促的吻袭遍了她全身。
罗衫暗解,青丝散覆,二人之间再无任何束缚。
他似再没了任何顾忌,攻势渐转猛烈,再不给她丝毫喘息之机。她额上已微微渗出些汗珠,她微微仰了头,不断回应着他密密麻麻的吻,轻轻□□呓语。他似要将她永远地熔铸进自己的血肉中。
就让他们忘了那件事带来的阴霾,这一刻,她只是他的女人,他们拥有彼此,也已不枉此生。
(三)
二人一直缠绵至天明,都已累到无力虚脱,方缓缓停下来凝望彼此,紫荆轻抬手指一点点抚上他的眉心,被他猛地一把捉住紧紧握在掌心。半晌后,他缓缓从她身上起身,替她盖好丝被,道:“该上朝了。你,你睡吧。我晚些时候再过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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