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鑫抿嘴道:“劫财?”
“不像,”邱宇扬缓缓说,“到这种地方,劫这种家境的财,还害命,说不通。”
“下去吧。”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邱宇扬招呼着徐子鑫同他离开,但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走的第二个楼梯口,这个口子与第三个一样,都是楼梯在里,由高到低斜面露出的空隙在外,所以这里都是停的些单车,摩托车。
“看来最大可能的就是那个口子。”
二话不说,邱宇扬领着徐子鑫围着这栋楼转了一大圈,到接近后面这个侧边的楼梯口的地方却很难过去,因为全是长得半个人一样高的杂草堆,和一条臭排水沟。
“这些草!太能长了吧!”徐子鑫这下可庆幸早上的自己,穿便装时,就怕遇到不便,把原本身上穿的短的衣裤换成了长款,要不然这下肉都该开花了。
邱宇扬简单粗暴的折断草根,冲在前头,眉头紧皱,额长纹都出来了。
“怎么停了?”
“看那!”
徐子鑫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前面尽头处,有一个深绿色十字框的玻璃窗户。这一排,除了它,都是水泥迷宫型的透风口,而这个位置与正面第四个楼梯口很是接近。
两人迅速加快了步伐。
到窗户前,由于前后的高度不一致,邱宇扬只好单脚踩在墙壁上,一个跳跃,攀上去,窗沿前有一块石头压着,他将石头移开,窗户慢慢开了条缝。
邱宇扬直接把它拉开,“哗!”
他眼睛都没眨一下,里面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接着他一跃而下,重重落地,半蹲着挺直腰干。
徐子鑫:“怎么样!”
“空的。”
邱宇扬环顾起四周,很明显,窗户对准的正前方,有条折断杂草根的小径,再看刚刚他们来时走的那条路,同样也有深浅不明的痕迹。
“通知痕检科,看能不能在这找到些线索。”
“是。”
……
“唉,”张大方用刚领的传单卷成一个棒子,拍打着手,一打一抓,啪啪作响。两人像两只孤魂一样游走在路上,雄奇很是惆怅:“我刚和一楼的阿姨聊上两句,还没问出个有用的,她就拉着我说,要给我做媒!”真的是令人哭笑不得。
“直接拿出证件吧,这边住的又大都是老人,没当面问东问西的,就背后聚在一起讨论个惊天动地。”
走到车子旁,就看到徐子鑫和邱宇扬也过来了。
看到邱宇扬后,张大方和雄奇就互相推攘,畏畏缩缩的。
“什么都没打听到。”邱宇扬也没责怪之意,他早猜到了,再看他俩这样子,多半没戏。
听到这话,张大方和雄奇并没有认为他没生气,只是更虚了,打哑谜道,念了一堆前不搭后不接的话,把听的人都给讲得脑袋转圈圈。
徐子鑫扯笑了一声。
“好了,没事。”邱宇扬道,“过去三天了,碰见了还要有映像记下来的概率本就小,不怪你们。”
听了这话,两人可算重活过来,心给也定了下来。
“但是!”
张大方和雄奇升上来的心又坠了下来,人都绷紧了。
“你俩还是要完成一个切实际的任务。”邱宇扬振振道。
原来是虚惊一场,张大方道:“什么,队长你说。”
雄奇也一副在所不辞的样子。
“去问问那个第四个楼递口,就最右边那个,里面那个杂屋是谁家的。”
他俩的目光投向那边被树挡的差不多的口子,想也没想,异口同声道:“好。”
邱宇扬和徐子鑫则上了车,徐子鑫一直盯着窗外看,四处观察,邱宇扬却一躺,放倒了驾使位,闭目养神。
门口水果店老板做完三回生意时,张大方和雄奇正好往车子这走来了,徐子鑫看着这俩人脸上扭曲的表情,心里闷得慌,好奇心暴涨。
“队长。”
邱宇扬右手一掰,他人连着驾使位一起竖起,就对上了雄奇的两只缝眼。
“嗯?”
“是杨小春的。”
徐子鑫的嘴微张。
新际佳园。
洛梨用干毛巾来回搓磨着湿漉的头发,白嫩的、骨节分明的,还沾了几滴水珠的手指从沙发上摸索起手机:“妈?”
“小梨。”陶兰此时正躺在摇椅上,身上盖着一本书,眼睛却在眺望着前面坐立于水泥平坡上写生的好友,她四周的麦穗像狮子头上凌乱繁密的毛发,凶猛地扑在地上不停地拍打、翻滚。她缓缓道来:“冯教授打电话过来,想让你去他的国文院,有一批从海外来的华侨和留学生他们想渗透学习汉语言文学,你去做助教。”
听到这她很惊讶,“我……不太行。”洛梨吱吱唔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