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过已经涂过消肿止疼的药,好多了。”
此时,路承辅也回来了。
路青芝看到大哥,忙说:“脚都崴了,大嫂还是尽量不要走路,让我哥背你回去,他力气大得很。”
确实,严辞深有体会,被路世子困住了就脱不了身。
路承辅对此提议没有推拒。
三人喝了几口茶,就打算回侯府,为了圆谎,路承辅做了夫人的代步坐骑。
路承辅背上严辞时,她悄悄问:“你没告诉青芝三皇子的事?”
路承辅摇摇头,“刚才我下去的时候,看到青芝和三皇子正在一处,就没提。皇上一天不下旨,就还有转机。”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青芝愿意嫁给三皇子呢?”
路承辅叹口气,“如果她愿意,那就是她自己的命了。但我感觉她还没开窍,对三皇子没什么特别的。”
“如果青芝不愿意嫁给三皇子,你可有办法改变皇上,不赐婚。”
路承辅又摇摇头,“皇上确定了,我也没那么大本事改变。但我觉得皇上口头答应的三皇子,却没有下旨,大概也还是有改变的可能。等会让何期给太子送封信,他应是最不愿意青芝嫁给三皇子的人,也是最有可能说服皇上的人。”
“需要我跟青芝提这事吗?”
“算了。回去后我先去问问母亲。此事皇后知道了,祖母也就知道了,若告诉母亲,她会很伤心。”
严辞假装艰难上了马车,和路青芝面对面坐下。
路青芝笑着打趣:“嫂子,我看你和大哥的感情很好啊,完全不像府里人说的。”
“府里人,说什么?”
“说你们新婚夜没有洞房,你回门后闹脾气住进了庵里,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哥又住回书房……就是些闲话,可我看你们谈笑风生、耳语卿卿,感情很好啊。”
严辞无奈的笑笑,赶紧将话题转移,“你后面还要天天来施粥吗?”
“应该是,我们几人早就商议定了,家中没有特别的事,就天天到。教那些小孩子认认字、背背诗文,挺有意思的。”
“你们几个也都是大家小姐,天天来这里,若被不安好心的人摸准来往规律,就不安全了。”
“没事的,街上到处都有巡逻的,我们也都带了有身手的随从。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今天三哥来找我了,好像是有意中人在我们里面。”
“三哥?”
“哦,看我这记性,被大哥听到又得骂我,是三皇子。”
“三皇子告诉你意中人在你们里面?”
路青芝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大哥打断了。不过我听他的意思,就是那么回事,还说要请皇上赐婚,但赐婚前想先问问女方的想法,谁呢,也不知道他看上了谁?明天我一定要好好问问她们,谁和三皇子暗通了款曲。”
知妹莫若哥,真让路承辅说对了,小丫头确实还没开窍,三皇子估计是没来得及表白,就被路承辅搅合了。
严辞问:“你为什么叫三皇子三哥?”
“小时候常去宫里玩,当时大哥、太子哥哥和三皇子一处读书玩乐,我就顺着叫他们大哥、二哥、三哥,后来大一点了,大哥不让叫,我也就叫的少了。不过三皇子那时候是最照顾我的,大哥和太子哥哥都不愿意带我玩,只有三哥不嫌弃我,到哪儿都牵着我,我还记得他喂我吃饭、喝水的样子,很有耐心。”
原来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意。
即是如此,还真不好断定,捅破了窗户纸,路青芝会不会倾心三皇子。
两人一路又聊了些都城里其他人家的八卦,到了侯府,因为严辞“身体受伤”,她便免了去长辈处请安的啰嗦事,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路承辅和路青芝去了老夫人的院子,所以路承辅如何跟家里人说的,严辞并不知道。
晚上,府里传出婆婆卧病的消息,路青芝将不得不留在家里。严辞也就明了婆婆有多不满意这门亲事。老夫人本来对皇后言听计从,可此次太子冲她摇了头,所以她也就直叹气,没有贸然表态。倒是侯爷没有反对,气的侯夫人又和他大闹了一场。
这些都是晚上路承辅被迫来过夜的时候,严辞听他说的。
路承辅问:“今天在车上,你可看出点什么,青芝和三皇子?”
严辞叹气,答:“不妙。如你所料,青芝于男女之事,确实没开窍。但是三皇子在她那里,评价不低,她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幼时在宫中给过她温暖的照顾。凭这一点,三皇子若真说穿了,再对她施展些手段,青芝自然会被打动。”
这也正是路承辅担心的,所以他想方设法将妹妹困在了家里。没机会见面,三皇子纵有万般手段,也无处可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