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意,送走印秋姑姑,此时宾客也来的差不多了,沈琼走进宴会内。
宴会里,沈家其他儿女也在内,沈琼其母是临阳卢氏一脉,有名的世家贵族,育有一儿两女,嫡长子沈修礼,嫡长女沈琼,幼女沈嬿婉。
沈相的妾徐氏亦是京城官宦家的女儿,育有一女,名沈桢,而沈相贵为丞相,整个丞相府自然是万千荣华加身,好不辉煌。
宴会已经开始,众人纷纷落座观赏歌舞会,品尝着糕点,觥筹交错间,面对众人敬酒礼,沈琼用左袖遮住口,右手轻拈酒杯小酌了几口,然后将酒杯放回原处。
一旁的沈嬿婉眉头紧皱,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扯了扯沈修礼的衣角,“阿兄,你看见我差人订的琉璃雪花鸡了吗?”
沈修礼脸颊有些微红,不过并没有醉意,闻言他摇了摇头,“没有,八珍阁还未送来?”
“送去膳房了……我可是早些天就订了!”沈嬿婉不满地撇了撇嘴,“我去膳房看看。”
沈修礼拦住她,“让下人去就好了。”
沈嬿婉一脸哀怨,“那可是我的新宠,雪花鸡!要是有个差池我又要再等好些天才能吃上……阿兄我就去看看而已,保证很快回来。”她又可怜巴巴道。
说完沈嬿婉却没再理会沈修礼欲言又止的模样,趁他不注意快速溜走了。
且茶坐在比较偏僻的角落里,宴会开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的肚子已经叫嚣了很长时间,所以此时且茶正埋头苦吃着,并未发现身后多了个可疑的人。
“阿宝,这个鱼肉甚是肥美,待我回府定要让膳房学做一份!”且茶吃的津津有味。
这边沈嬿婉已经去了很久了,沈修礼见她还未归来有些担忧,起身准备离开座位去寻她,沈琼见状便问他怎么了。
沈修礼才解释道:“方才嬿婉去督促膳房将她那雪花鸡快些上来,都这么久了还没回来,她那性子总不能在膳房吃上了吧。”
沈琼失笑:“那我去找找她,正好透透气。”
沈修礼道:“那怎么能行,你是今日宴会的主角,怎么能缺了,左右在府上,我去去就回。”
说罢,也起身走了。
沈琼望了望沈修礼没入黑暗的身影,没有多想什么,没过多久,她抬手拂过额头,觉得或许是人太多,脑袋有点晕眩。
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众人纷纷瘫倒在桌子上,沈琼摇了摇头想清醒一下,脸上却略过一片黑影,那黑影口中振振有词,声音有些微凉:“抱歉沈小姐。”
说罢沈琼觉得自己好像被抬高了起来,陡然而生的慌乱与害怕让她想要剧烈挣扎,身体却软绵无力,喉咙同样发不出太大的声音,事情已成,那黑衣人语气似乎是有些纠结:“沈小姐别挣扎了,在下用了迷香,且这里的食物都下过药了,无色无味很难察觉,没有毒,只不过会昏睡几个时辰。”
沈琼气息有些弱:“……放我下来,你是谁……你有什么意图。”
黑衣人轻功不弱,几下便矫健地到了屋顶上,闻言道:“没什么惊世骇俗的意图,不过是将死之人最后的愿望罢了。”
沈琼还想挣扎,意识却渐渐低迷,闭上眼之前脑子里那张总是笑容满面的脸露出悲伤的情绪。
…李桓。救救我。
等沈琼彻底昏过去,黑衣人正欲跳下屋顶,却发现那一桌倒下的人里竟然有个人有苏醒的迹象,本不想管她,却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眼昏睡的沈琼,又望了望下面那偏僻的拐角,内心似乎有些挣扎,却还是重新跳过去将那人也掳了上来。
当晚,全京城灯火通明,甚至连官兵都惊动了,只因丞相府嫡长女和且府嫡女双双在生辰宴上,消失了。
沈修礼赶到膳房时并没有发现沈嬿婉的踪迹,却在假山旁的地上看到了她,彼时沈嬿婉同样晕了过去,沈修礼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急忙将她唤醒,但是沈嬿婉依旧双目紧闭,沈修礼连忙喊来下人照顾她,自己则直接飞快地赶回宴会。
最坏的结果发生了,本该热闹非凡的宴会此刻如同死了一般寂静,沈修礼死死盯着原本沈琼坐着的座位,眼圈有些红,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喊道:“来人!”
“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