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什么,还不如不浪费口舌,思索一下逃生的法子。
外面官兵声音渐行渐远,白隻拨开破烂不堪的帘子往外看了看,转头又将且茶的嘴重新封上,“小姐们,我们又要启程了。”
夜晚的温度有些低,且茶穿的少,即便被封着口,也不适地咳嗽起来,白隻力气很大,带着沈琼和且茶二人也毫不吃力,听见且茶闷声的咳嗽,皱了皱眉。
官兵仍在追捕中,如果暴露了位置对他来说自然是危险的,正思索着,一道冰冷的剑意袭来,白隻反应很快,侧着身躲了过去,扭头一看,之前跟着的人居然追了上来。
白隻勾着笑,“看来还真是给在下加大了难度。”
许是好胜心作祟,原本白隻想将且茶偷偷放下,如今也被激起了胜负欲。只不过带着两个人终归是不方便,侍卫们训练有素还持有武器,白隻只能边跑边躲。
但是即便是这样,白隻也并未落了下风,甚至还在和且茶打趣,“小姐,你们家的侍卫也不怎么样嘛,怪不得中了在下的迷药。”
他又道:“不和你们纠缠了,耽误好时辰你们十条命都不够赔的。”说完便欲离开。
官兵们还未搜查到这里,打斗间,且茶被晃的头有些晕,身子更是绵软无力,猝不及防被溅到一滴血时,整个人骤然落地。
白隻闷哼一声,方才提着且茶的手臂上此刻有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脚底正是自己丢出去的暗器。
且茶艰难地仰头看过去,月光正对着她,有些刺眼,男人背着光源,月色倾洒在他的身上,飘然如仙。
他开口:“那我如何。”
周坎面容冷峻目光如炬,佩剑并未出鞘。
白隻见势不妙,托着沈琼的手却并未松懈,“又是来找你的吗?”他往后退了退,“你很好,在下敌不过,咱们江湖再见!”
说罢准备逃走。
周坎上前扶起且茶,他眼睫微颤,有些担忧,动作轻柔地为且茶解了嘴上的束缚,轻声问道:“有没有受伤?”
一解开,且茶没有急着回答他就对着身后的侍卫们喊道:“追上去!把沈小姐带回来,留个人去告知官府和沈丞相,他往宣衣巷的方向逃了。”
侍卫得到命令才继续往前追过去,兵分两路离开了。
四下沉寂,明显感觉到周坎周身又有些冷意,且茶才偏过头,“我没事,就是没什么力气。”
“你……怎么过来了。”
周坎不语,将她轻放在背上,似乎是在赌气。
她都没有先回答他。
且茶面带感激,“……谢谢你周坎。”
周坎背着她一步步走着,夜色凉如水。
他又沉默,且茶柔声叹息:“周坎,你不想同我说话,那你又何必来救我。”
“在你父亲那里听到的。”
且茶才知道他是回答方才的问题,但是有些疑惑:“你如何听我阿爹说话?他找你了?”
“不是。”
且茶皱了皱眉,又舒展开,“周坎。”
“嗯。”
“你去府上偷听了啊?”
“……”
周坎又不说话了。
且茶笑了笑,看来是真的。且父应当是不会去找他的,所以只能是他自己去,眼下他们这种关系,他也定然会去探查一番。
“你若是想来找我,直接过来就行。”
且茶明显感到周坎的背僵了僵,良久他才道:“你不是不想与我有瓜葛么。”
且茶困惑:“我从未说过。”
“你表现的就是如此。”
“……”
“三年前,你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且茶想辩驳什么,周坎又继续开口:“我不知道你生病了,你有回来过。但是且茶……”
这是他和她见面后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但是且茶,我那时很早就不在安垣镇了。那日,我没去赴约,因为阿公病情突然严重,我去抓药,但是我知道什么药也不管用了,阿公走了后我才知道你也走了。”
“我那时有些怨你。”
且茶心口微动,眼睛有些发酸,她轻声开口:“对不起周坎,那时我没能在你身边,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周坎停下了脚步,“你害我?”
且茶声音带着泪意,“都是当时我同你走得太近,那些人因为那些莫须有的谣言就撒了给阿公的救命药,是我牵连了你。”
周坎垂眸,发丝随风而动,“你不用……我没有因为这些所谓的牵连怪过你,阿公早已经病入膏肓,我深知那些药对他已经没有效果,即便有那些药,阿公也不会……”
且茶双颊有泪垂下,透骨寒风吹得她鼻尖微红,月光倾洒在她眼中,透着光亮,“你说谎,你一见到我就那般别扭地说话,一口一个且小姐,也不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