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滋之那个大坏蛋都没喂过她剩菜剩饭……
她顿时没了兴趣,缩成一团。他却不知道她的意思,还在劝她吃东西。
刘大郎见狐狸蔫蔫的,正苦恼,李滋之拍了拍他的肩,笑说:“别人喂,她不吃的,我来吧。”
听道长这么说,刘大郎寻思灵狐有性,挠了挠头,便起身离开了。
见四下没人注意,李滋之变出一个馒头,给小白,说:“吃这个吧。”
白饭馒头虽然不是没吃过,但是终归食之无味,小白还是有点不满意。
旁的东西他不好省下来带给她,她还不高兴,李滋之板着脸说:“就这个,爱吃不吃。”说着就要把包子拿过去喂狗。
小白连忙咬住他的衣服,把包子要了回来。
吃完包子后,刘大郎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拿起镰刀带李滋之他们去前几天丢小孩的地方看看,完了就直接去帮阿爹收稻子。
李滋之只是想看看这些地方有没有留下水鬼的线索,好追寻其踪迹。但水流无常,一切都被冲淡。
看完最后一处水田,李滋之与刘大郎告别,正要带着小白远路返回,突然感觉到一股腥味靠近,随即田里发出一株水草,顷刻之间长成树大,朝大郎袭去。
李滋之引剑出鞘,斩断袭击大郎的草蔓。截断处,草叶疯长,凌乱不堪,将剑捆裹住。于是,李滋之旋剑成风,径直刺进水草中心,从中跑出一个红影,嗖一声就消失不见。
来不及多想,他就追了上去,嘱咐小白:“小白,保护好大郎!”
还在犯恶心的小白看见李滋之二话不说就跑了,把这团又湿又软又滑的东西留给她,一百个不情愿,更不知该如何下手。
一瞬间的犹豫,水草已绑住大郎的右手,要将他拉入水中。
小白幻化出人形,甩出绸子,右手拉住大郎,左手拽住草蔓。
然她本以轻灵见长,一时要使两股力,便有些拉不住。眼看她和大郎都要被拉入水田中,她释出冰寒的妖气,顺着左手白绸,引渡到水草上。但她不敢过分,怕伤到大郎,只将它冻住了一点,趁一个间隙,就把大郎拉到身边。
小白也不想与之久缠,拉起大郎就飞天而去。
刚刚解开冰的水草紧追不舍,就要缠上大郎的右臂,大郎在空中乱挥镰刀,想砍断草须。
拉着一个百来斤的青年,他还乱动弹,小白越飞越低。
不是说只找十岁左右的下手吗,水鬼怎么这么没原则。
她看见刀刃乱闪,水草也跟着刀刃乱晃,忽然想起磨刀的刘家小子,刀上或许沾着那小孩的精血,对大郎说:“赶紧把镰刀扔掉!”
大郎已经有些吓傻了,听不明白她的话。于是她一个手刀打落大郎的镰刀,水草果然跟着下坠的镰刀而去,捉住镰刀便缩成一粒种子大小消失不见。
见水草只是被精血吸引,得了镰刀便走了,小白长松一口气,要把大郎放下,却发现他已经晕了,只能费点力气,摇摇晃晃地把大郎送回去。
大概过了一刻钟,李滋之也回来了,看见他们没事,放心下来。
在一边洗手的小白见他神情严肃,问:“你追上了吗?”
李滋之摇摇头,说:“他遁入水中,不见了。”
“真的是水鬼啊……”
“我觉得不是鬼,是妖。”他追得近的时候,感受到了妖气,所以应该是妖。
“妖?”妖没有鬼那么难缠,但也未必好对付,“那你打算怎么办?”
“先把他找出来再说吧。”李滋之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