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情况?”萧青掀帐而出。
只见了营外有四营之将,他们还绑了五名兵将。
“你们情况如何?”萧青立刻问。
“我们井水都被下毒了。”一将答。
“我等汇合才知,他们手段一样。都是有人故意闹事引开视线,趁无人时下手。”一将道。
邓先行至萧青身旁,“如今算来,四营已死了三千人。”
三千人的殒命,一瞬击溃人心。
萧青步履重落,走至那被五将面前,每寸肌肉都已紧绷,“就是他们?”
四营之将禀,“这是我们捉到闹事人,他们都是和赵永相熟之人。”
“他们还在山下捉到了城北军营叛逃之人,”邓先一指其中目小胡多之人,“此人名鲁北山。”
鲁北山此名耳熟,正是联名上举赵永为将的十将之一。
萧青一把握住剑,未开剑,臂上肌肉已经充血而热,“军法处置!”
一令下,五名叛将被脱去盔甲,绑上木桩。刑鞭在空中挥响,若游动的闪电劈裂而下,落下时皮开肉绽。
不过三下,血已流出。
”今日之事是赵永安排。赵永允诺他们,事成后个个是开国之将!”鲁北山痛汗一阵,胡须卷起。
鲁北山一招,其他人皆招,“都是赵永让我们干的!”
萧青直立在木桩前,盔甲沾满烈阳,反出刺目之光,“合谋联手乱五营,必有更大的阴谋。”
刑鞭未停,又若三道巨雷。
木桩之上人已痛得气虚,他们皆虚弱道,“其他我们不知了。”
随后五人痛晕过去。
再不得更多消息,萧青望血,有股闷气直蹿,“邓先,你先去禀陛下。”
营帐内无声,只有浅浅的气息。萧青静坐一旁,苍婧一线一线地穿引编织。
她在此陪着他,守着他。早已断绝回头路,剩下的皆是并肩而行。
在沉默之中,苍祝穿着盔甲赶来了,“赵永简直胆大妄为!”
一踏入。就见眼熟那的身影,苍祝冲进来就立刻停了步伐。
此次相见,苍祝格外不自然,他咳嗽了一声,想提醒下苍婧。
她却道,“我缝衣服,你们忙。”
苍婧拿着未完成的铁甲,走到一侧,给他们腾块地方。苍祝好不自在,往日,她又哪有这番知退之礼。
苍婧还有几分恐慌,她被苍南气昏了头,又实在放不下萧青,就在这里陪他。反而忽略了一点,苍祝得知消息是会来的。
任这一瞬无言,苍婧仍然做着未完成的铁甲。
苍祝见故人,倒似见山中客。他深皱眉头,与萧青道,“朕已加派人手,送宫中饮水的车队先紧着送军营。此绵薄之力不是长远之计,山上自有泉水,只是寻起来需些时日。”
苍婧听着,手中针线已入铁片。她正在做最后一步,把编制好的铁片拼接起来。
营中舆图已展开,苍祝指着溧阳这个城池不住点着,“他这是要彻底撕破脸。”
“无非是指东打西,但凭他们现在在旬安城的势力,又能闹出什么事?”萧青没有一点头绪。
这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雾,毫无预兆。人人只能在看不清的迷雾里原地徘徊。
“我们有八十万大军,不怕他们。”
萧青观舆图,不做多言。
“你这是什么表情?”
“该说的都说过了,陛下应该清楚。”
一个刚战胜韩邪的大将军依旧提醒他要输。
可苍祝还信心正足。
萧青在舆图上放上了五颗棋,“还是之前与陛下说的,在东南西北中,旬安,煦阳,长丽,漠海,淮安各立一营。特别是往煦阳的这一营,还有漠海这一营,要即日启程,它们离溧阳和韩邪近,越快越好。”
“朕不同意。”苍祝果断道。
萧青眉宇稍扬,“五座军营如此相近,人又太多,就如战车囤聚。一毁全毁,万般动不得。”
苍祝不自觉就望着苍婧,“容朕再想想。”
苍婧默不作声,但已觉苍祝在犯一个老毛病了。
萧青移走了煦阳城上的棋,换到了相隔一城的承德, “南边这个放承德,你总是可以放心了吧。”
萧青又扒人脸皮皮还毫不避讳,苍祝十分不悦,“缓两天再说。”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现在不是你耍性子的时候。”萧青背过身,强压着蹿着的怒气。
苍祝放不下的戒备之心,溧王燃着的磅礴野心,都使今朝举步维艰。
苍婧目光时而扫过军营,此时此刻她已感觉到隐于朝政底处的暗事。长公主和大将军,再加上八十万兵马。溧王也好,帝王也罢,无论对谁,终归碍眼。
在帝王的默声中,萧青板着面容,“我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