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但是承德和漠海这两个军营得马上出发,由蒙归和赵芒他们去。”
先日苍祝迟疑揣测,妄想八十万大军留守在旬安及周边,以做威慑。然溧王根本无惧。事实打了苍祝的脸。
苍祝没有出声。
萧青便在他面前拟下了大将军令,“来人,给蒙归和赵芒,让他们即刻动身。”
苍祝不自觉看了眼苍婧,每每这个时候,苍祝就想问问苍婧。这成了一种习惯。特别是他难以认错,又觉悔意时。
苍婧手中针线密密缝着,一点不曾放松。
又闻苍祝一声低言, “等消息吧,想来陆将军会先有消息。”
苍祝有所指,苍婧也意会。他说好了,剩下的只要他一人就可以了。故而他的固执是犯了一个又一个。
“等你去寻苍南在哪里,满城寻觅,那苍南和赵永得知风声,就难抓了。”
说着要缝衣服的长公主,还是插了话。苍祝只好紧接着提醒他,“此事皇姐不必多操心。”
“我不操心,苍南操心,”苍婧突然转身,她盛气凌人,未曾改变,“她来旬安这么久,没拜见本宫一回。今日给本宫送见面礼,本宫给她还回去也是合情合理。至于军营的事,立在哪里都攸关地势,和什么人有什么关系。”
苍祝避开了她的眼神,“学什么不好,学萧青耍赖。”
而萧青也回看了他,“已经死了千人,你还逞强。”
他们两个,都好像在怪他。苍祝一点声也不出了。
营中就这样安静了,等待着陆平安的归来。
等待之时兜兜转转,萧青和苍祝都坐到了苍婧身后,看着她缝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苍祝很想问问。
渐渐地,他的目光落在了苍婧发间,这个黑檀木好生眼熟…… 苍祝惊骇地望了望萧青。
萧青只是托着下巴,眼中幽深难测,却尽是苍婧的背影。
一针一线绕着,营外就传来了动静。
“陛下,大将军,”陆平安的声音传来,“我把赵永这小子抓回来了,这小子就裹了被单,你们出来审吧。”
营中人出去,只留下苍婧一人。她打了一个结,手中之物已经完成了。
铁片层层叠叠,如鱼鳞一般密集,这就是萧青想要给将士的铁甲。这幅铁甲放在了萧青的衣架上。想今日他们是没有心思看了。
营外拷打之声不断,赵永正在受刑。
陆平安报,“这小子在龙溪宅院被捉,被捉时放浪形骸,还不知自己大祸临头。”
一声鞭刑,随一声惨叫,日头正晒,出了血的人,口渴难耐。
“今日苍南到底要做什么?”苍祝问。
“我不知道!”赵永喊道。
赵永受着烈日暴晒,汗一出,夹杂着血,疼痛难忍。
萧青命人打了一碗水,摆在他面前,“你只能喝井水,喝是不喝。”
赵永知道井水有毒,故只好忍着。
“把他吊晒起来,这水放在他眼下,朕看他忍到何时。”
苍祝与萧青在阴凉处各饮一碗从旬安城运来的水。而赵永眼下是一碗毒井水。
他看着清凉之处,饮水惬意,暴晒之下牙关始终没能忍住, “苍南让我在军营里下毒,和我约定明日亥时一起撤出旬安。她说待溧王称帝一方,就给我做大将军。”
苍祝并不相信赵永的话,“溧王自称为帝,他有这底气了?再说,他们亥时才撤,今日白天动手,不合理,还有事瞒着。”
“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苍南告诉我,溧王很快会称帝。”
赵永的汗和血一起在流,裹着的床单早已染得通红。
苍祝继续侯着,萧青却看再审也是无用, “赵永并非什么视死如归之人,到了这份上问不出来,就真的问不出来了。与其在这里耗他,不如派人去探探消息。”
“朕来之前,已经找人去探了,再等等。”苍祝虽没有去打探苍南,可旬安城的动静他还是尽在手中。
萧青懒得再耗下去,找陆平安一问,“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有奇怪的地方?”
“城里都是我们军营的水车来来回回,城门大开,这就已经很奇怪了。”陆平安回道。
萧青思之片刻,对苍祝道,“不如派人去帮忙守城门。如果苍南要撤出旬安,那今日可能是有人想借机进城。”
“你去办吧。”苍祝应允。
萧青就让邓先领了一百骑兵去旬安城门,若有异样,就以鸣镝为信号。
赵永在烈日之下已越来越昏沉。一碗水在赵永眼下,晒得都少了一半。
“是苍南自己送上门来的,她诱我与她同床。我本就觉得与大将军骑射不相上下,他能做大将军不过靠着长公主。他寻个公主,我寻个翁主。”
“朕要听有用的。”苍祝依旧不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