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可是迁了一大批女子去了汉中呢…… 当然啦,这传言太过夸张,委实有些不可信。 但冯文和手下有一支有类鬼骑的骑军,那是几乎是肯定的。 只是世人多不知其详。 因为知其详的……基本都去了阴间。 这就更为冯鬼王麾下那支“鬼骑”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陆瑁能知“铁甲骑军”的称呼,自然是通过张白。 毕竟吴国谁不知道张家与冯鬼王关系密切,听说张白前两年还亲自来过凉州。 “除了此事,还能有什么?”张白长吁短叹,“陛下派吾为副使,前来凉州,明面上是说吾熟悉凉州。” “但吾难道不知这是陛下欲令吾劝说冯君侯,促成求马一事耶?” 这个话对孙权有些不太客气。 但从张白嘴里说出来,陆瑁也不好说什么。 因为当年的“暨艳事件”,张温被牵连其中,实则是陛下欲借此打压吴郡四姓之一的张家。 这是谁都心知肚明的事,说起来,确实是陛下做得有些不对。 只是谁也不敢明面说出来而已,但对张家的遭遇,大伙还是很同情的。 更重要的是,这一回张白出使凉州,那可是担了大风险的。 做得好还好说。 做不好的话,那就更是有把柄落到皇帝手里,到时张家所掌握的红糖渠道,怕是要被咬下一大口。 张白娶的陆郁生,虽是陆绩之女,但却是陆瑁抚养长大,情同父女。 所以张白对孙权的怨气,也不怕在陆瑁面前表露出来,但见他略有埋怨地说道: “若只是此事,吾倒还可以尽力一番,只是为何陆公你要横生事端,再与那冯君侯提起铁甲骑军之事?” “这下可好,冯君侯不但对吾有所怀疑,更是对大吴求马的诚意,有怕怀疑,这可如何是好?” 陆绩听了,亦是“啧”了一声: “此事亦不能全怪我,谁叫那冯文……咳,我是说,谁叫那冯明文不按常理行事?” “照吾想来,冯明文对此事,要么是直接答应下来,要么就是借故推脱,或者少给马匹。” “到时吾就是拼着与那‘巧言令色’争论一番,也要为国谋利,哪知此人……” 说到这里,陆瑁又是“啧”了一声。 而且看此人白日里的表现,这铁甲骑军,怕不正是其要害所在? 事到如今,陆瑁又岂能轻易放弃? 他甚至很是心动。 吴军不善陆战,此世人皆知。 若是能得彼手中练军秘法,到时还用怕那魏贼? 哪知张白的一番话,却是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那铁甲骑军,乃是冯君侯师门秘宝,听说汉家天子,为了求得那秘法,竟是欲令太子与冯家长女联姻。” “照吾想来,此法当真是汉国之重器,岂会轻易让我吴国习之?” 陆瑁闻言,大吃一惊: “竟有此事?” 张白欲言又止。 “坚义,汝似尚未言尽?” 张白看了一眼紧闭着的门口,这才把声音放到仅有两人听到的大小,示意陆瑁附耳过去。 陆瑁连忙俯过身子,只听得张白声如蚊呐地说道: “何止?听闻为了这铁甲骑军,皇后连自己的亲妹妹都送到冯君侯身边……” 饶是陆瑁平日里养气颇深,此时听得这一句,亦是差点禁不住地失声叫出来。 这么刺激的吗? 但见他猛地一张嘴,然后又猛地紧紧闭上。 在衣袍下面,他的身子已是绷得紧紧的。 “坚……坚义,这等事情,可不敢乱说。” 陆瑁有些哆嗦地提醒道。 张白摇了摇头,只见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头: “陆公,你觉得,以我们张家与冯君侯的关系,这等事情,我敢随意捏造吗?” 陆瑁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 “那为何此事没有传闻?” “传闻?”张白嗤然一笑,“这等传闻,谁敢乱传?不要命了?陆公岂不闻蜀地李家乎?” 事实上,冯郎君与张家小娘子的事情,都快是十年前的传闻了。 谁会闲到拿一个传闻说十年? 所以这个事情,现在懂的都懂,不懂的,谁又敢乱嚼皇家的耳根? 但关键是陆瑁不知道啊,他也不可能专门去打听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