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朕这两年来,一直在准备身后之事,一直在给你铺路。 好不容易才对陆张二氏稍加打压。 可是你呢? 反而在祭祀太庙的时候,去张府上休息? 这张叔嗣,不过是太子妃的叔父,他甚至算不上你的外舅。 他不过是唤了一声,你就这么巴巴赶上去,你想干什么? 你这是真不理解朕的苦心? 还是真觉得朕不行了,别有想法? 王夫人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抬起头来,再次叩首: “陛下,妾知错了。” 太子孙和这才发现,原来旁边一直伏在地上,不让人看到面容的女子,竟是自己的母亲。 他大吃一惊,不禁脱口而出地唤道: “母亲,你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他本想问怎么会变成这样,但话到嘴边,幸好及时改了口。 在这里,除了陛下,还有谁敢让母亲如此? 想到多半是自己不注意,连累了母亲,孙和连忙向孙权求情说道: “陛下,孩儿一时犯了糊涂,做了错事,但此事与母亲无关,还望陛下不要责怪母亲。” 看到孙和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想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还有心情在作儿女姿态,作妇人之仁。 孙权心里越发地失望。 你这般模样,如何当大吴的天子? 我们孙家,真要是交到你手里,怕是要被江东这些世家大族吞得连骨头都不剩啊!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 孙权闭上眼,有些疲惫地说了一句。 原本应当是静养,偏偏又发了这么久的火,让孙权委实有些支撑不住。 太子一听,连忙上前,想要扶起王夫人。 倒是王夫人,怎么说也是跟了孙权这么多年。 步夫人去世之后,潘夫人入宫之前,她可是最受宠爱。 此时听出了孙权的话外之音,推开孙和的手,膝行上前,连连叩首: “陛下,陛下,妾没有管教好太子,是妾的错。太子年纪太小,有些事情,不知轻重,还望陛下再给他一次机会。” 孙权闭目不语,犹如睡着了一般。 一直没有开口的全公主,这个时候迈步走到前面,挡住王夫人,冷漠地说道: “太子,陛下已经累了,需要休息,还不快扶着你的阿母下去?” 太子狠狠地瞪了全公主一眼,上前想要再次扶起母亲。 王夫人再一次甩开他的手,继续跪在那里苦苦哀求: “陛下,妾求求你,就再给太子一次机会吧?” 看到孙权没有睁眼的意思,她又急急地去拉太子的手,焦急地说道: “快,太子,你也向陛下认错,快。” 说着,又去扯他袖子,想要拉他跪下来。 太子才至弱冠,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 若是没有全公主在这里,说不得,他就听话地跪下来了。 但全公主站在前面,他这个时候跪下来,岂不是要跪她? 全公主与王夫人积怨已久,太子与全公主的关系,自然也是恶劣无比。 堂堂太子,要跪这个女人? 但见孙和执拗地站在那里,大声道: “母亲,陛下这只是一时受了蒙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日后清浊自分,陛下定会看个明白。” 全公主轻轻一笑,伸手道: “太子说得对,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日后清浊自分,夫人,请吧?” 孙权一直没有说话。 王夫人没有去看全公主,眼中的哀求渐渐变成了绝望,最后有如行尸走肉般地被太子扶了出去。 回到居住,太子令人服侍王夫人更衣后,又令侍医给额头的伤口敷了药,这才有些担心地问道: “阿母,你感觉如何?要不要紧?” 王夫人也不知是不是被打击到了,愣愣地一直没有说话。 太子看到母亲这个模样,不禁又是心痛又是恼怒: “那个贱婢,竟敢在陛” 一直像是被抽掉魂魄的王夫人,一听到“陛下”二字,身子就是一个激灵。 这个时候,她仿佛才回过魂来,看太子正侍立在身边,连忙抓住他的手,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