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地说道: “汝为何在这里?不是在太庙?” 太子有些莫名其妙地回答: “阿母莫不是忘了,正是陛下把孩儿召回来的。” “把你召回来,又没有说不让你回去祭祀太庙!” 王夫人又气又急,“祭祀太庙的仪仗未撤,陛下只要没有另派他人,那你就应该赶快回去。” 太子一愣。 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转头看看外面,脸色就是大变: “糟糕,吉时已过。” 王夫人气得大骂:“竖子!” 太子摇头苦笑,解释道: “阿母,就算我没有耽搁,只怕从陛下那里回来后,也赶不上了。” 他在张府呆了一个多时辰,再被召回宫里斥责一番,吉时早就过去了。 王夫人听到太子这么一说,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 再想起前番见陛下时的情景,不禁忧惧交加: “这两年来,陛下对我渐生疏远之心,我恩宠不再,如今再被人进了馋言,只怕以后要被陛下所恶。” 太子安慰道: “阿母何须担心?你可是我的母亲,只要我一天是大吴的太子,你就一天是太子之母。” “陛下就算是再怎么不喜欢你,想来也不会对你如何。” 王夫人闻言,却更是忧虑: “我所虑者,也正是这一点。如今陛下迟迟不让鲁王迁出宫外,谁知道陛下心里是什么意思?” “日后你侍奉陛下,须得小心谨慎,不得再像今日这般,惹陛下生气。” 孙和点头应下,又安慰了王夫人一番,这才让王夫人在忧心忡忡中勉强睡去。 此时寒气未消,王夫人从孙权那里回来时,失魂落魄之下,被寒邪侵体。 受了惊吓,又一直心有忧惧,精神难继,寒邪难去。 这一病之下,竟是日渐沉重。 接着,又有消息传来,陛下鉴于太子与鲁王不和,两人的宾客互相攻讦不止,下令二人禁止与外朝官员往来,专心读书。 王夫人得知后,心中忧惧更甚: “宣太子(即孙登)在时,不但能领军,还经常与诸将臣往来,以习治国。” “今陛下不让太子与官员往来,岂非不把他当太子看待?” 病重之下,又忧惧不去,徒耗精神,王夫人竟是一病不起,很快就不治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