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守秘密的。我能不能问一句,现在,你的心里还有夫人吗?
(朝阙默然,或许连他自己也给不了自己一个答案。)
烟袖(却是惨然一笑):我好像问得很多余,你的心里若没有夫人,怎么会受王爷的威胁去杀你不想杀的人,又怎么会那么怕她误会急着撇清与我的关系。可你现在怎么办?夫人会嫁给王爷,而你不可能是王爷的对手。
烟袖:你不可以放下吗,都是五年前的事了,你可以再寻找你的幸福。(问得有些急促,她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不自觉流露出她自己都可能未意识到的一丝期待)
朝阙(喃喃地):我的幸福,在哪里?
烟袖:只要你找,肯定就会找到的,可如果你的心放弃了,就不会再有了。
朝阙:可我的心并没有放弃。
(朝阙重新拿起了他的青锋剑,长剑在手,他依然是那个冷傲不羁的剑客。)
烟袖(走近一步,急切地):你要走了吗?
朝阙:我的伤已经好了。
烟袖(眼睁睁地看着朝阙一步步离去,突然):你的意思是,你的心并没有放弃她,是么?
(朝阙的身体一顿,没有回答,他听着自己的心跳声,缓慢得似乎随时可以停止,终于还是一步步走远。)
第二十一幕:
(又是一个月缺之夜,一抹若隐若现的湛蓝在幽王府的亭台楼阁之间如幽灵一般穿梭。朝阙的伤刚好,他再一次潜进了幽王府深处的地牢,他想看一看八十一个被囚禁的童男童女,虽然幽王答应暂时不伤害他们,但朝阙不亲自看一眼放不下心,他答应过无涯,这是无涯用自己的命换来的承诺。
一路上的守卫似乎比平常少了很多,甚至没有遇上一点阻拦,顺利得有些诡异,朝阙觉得奇怪,但他还是继续闯了进去。
承恩殿里,一排排的白色帷幕依然随着殿外时而涌进的风此起彼伏,一排排的香烛烟雾缭绕,一排排的灵位静静矗立,显得幽寂而阴森。
与之前的黑暗相比,地道里的灯火亮堂了起来,一道厚重达上千斤的大铁门将地牢隔绝。朝阙一把推开大铁门,几十双稚嫩的眼睛好奇地盯着他,所幸!八十一个孩子安然无恙,他们眼睛里的惊恐与绝望渐渐消散了许多,甚至隐约可见一些欢声笑语。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即使身处最险恶的环境,他们也能把烦恼暂时忘却,拾起最纯粹的笑靥,更何况地牢里的都是一群不满十岁的稚龄孩童,他们还不懂什么叫人世险恶。
朝阙舒了一口气,紧紧握住青锋剑的手也在这一刻放松,幸好没什么闪失,不然他有何面目去见为此而牺牲的无涯!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朝阙回头一看,是幽王,后面跟着钧烈和封弈。他们的出现给地牢带来了一抹淡淡的压迫感,孩子们开始慌乱,生怕刚过了几天的平安日子就要被打破。)
幽王(扫视一眼,轻笑):怎么样,本王没有食言吧?
朝阙:王爷一言九鼎,朝阙谢王爷的手下留情。
幽王:看守的侍卫来报,说你闯入地牢,是本王发话让他们放行,不然你可没有这么容易就能进来,你还是信不过本王啊。
朝阙:朝阙不敢,只是这群孩子是无涯用他的命所换,朝阙不来看一眼,于心不安。
幽王:你现在可以安心了,看看他们的脸上,是多么灿烂的笑容,本王不仅没有伤害他们,还派人把他们照顾得很好。
朝阙:朝阙还是想问一次,什么时候才能放过他们?
幽王:本王随时可以下令放过他们。你答应替本王做三件事,第一件事,杀无涯,你做得很好,现在本王需要你做第二件事。
朝阙:何事?
幽王:寻一种药。
朝阙:什么药?
幽王:延年益寿之药。
朝阙:延年益寿之药?
幽王:对,一般的药虽然有延年益寿之名,却只能起到滋补的功效,名不副实而已。本王要你寻的要是真正的延年益寿之药,这药叫渡厄丹。
朝阙:这渡厄丹要怎么去找?
幽王:钧烈,你把得到的消息告诉他。
钧烈(上前一步):你在江湖上闯荡多年,应该听说过灵药山庄吧?
朝阙:樊城的灵药山庄?号称江湖制药第一家?
钧烈:没错,灵药山庄出灵药,有的药甚至夺天地之造化,可救人于将死,也可杀人于无形。据幽王府的江湖密探来报,灵药山庄的庄主枯木老人从上古秘方中提炼出了一种可以延年益寿的药,此药将死之人吃了可以续命还魂,一般人吃了也能增加阳寿,而且此药只有两颗,珍稀无比。尽管灵药山庄将消息一再封锁,这消息还是传到了江湖上,一时间众多江湖势力都在往灵药山庄蜂拥而去,想要夺取这延年益寿之药。
幽王:本王的意思很简单,这延年益寿之药,本王想要得到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