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夫,竟查出来有人往他头上戴绿帽子?
“圣上明察,臣是对那个白娘子有意,可臣不曾在成亲前做什么逾矩之事啊!”
元硕呵斥道:“照你的意思,那孩子是凭空蹦出来的不成!”
司长言辞肯定:“殿下说得确实不错,那孩子不是庐将军的,而是一名白姓书生的。”
众人脸色一变:禁军统领的小妾竟是别人家的娘子,这传出去不还笑掉大牙!
德仪咬牙平息怒火:“庐将军,您本事倒是大啊。”
一直沉默的安王嗓音低沉地安抚着德仪情绪,“庐将军不曾察觉白娘子有孕也不是没有可能,圣上且听听他怎么说,再下定夺。”
德仪暴怒:“朕还听什么!听了他就没犯错了不成!”
“皇儿,”太后语气含着警告,“莫要对你皇叔无理。”
安王看着太后,微微点头表示感谢。
袁慧静静瞧着安王的神情,慢慢将目光移到了余笙身上:“听司长大人的意思,原来余小姐还会些医术,当真是深藏不露。”
徐逸往余笙前侧靠了靠:“义母抬爱,臣看她在府上太过无聊,便教了些没用的伎俩,这次就是误打误撞碰上了。”
“阿逸真是宝贝余小姐,丁点小事就要替她辩解,”袁慧强扯笑容,“我这个做义母的都要吃味了。”
司长神情严肃:“圣上,臣派去的人早已查证,白娘子与白书生情投意合私定终身,奈何将军看上了她,这才被强抢回府。”
“好个禁军统领,”德仪气急,“朕让你看管禁军,就是叫你抢人玩的吗!”
庐将军满头冷汗,说话支支吾吾,不知所云。
“皇儿莫生气,”太后捋着德仪后脊,神情冷漠地看着司长,“庐将军乃是先帝尚在时便随着他四处征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念在这些,司长也莫要追究了。”
“为了一个花楼来的妾室,可莫要因小失大。”
“太后说得有理,可……”徐逸满脸犹豫,“臣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徐逸看向太后时那充满畏惧和崇拜的目光,刺得德仪眼痛,拍案怒道:“朕让你说便说,朕是皇帝,你老征求他人意见做什么!”
徐逸连连点头:“先帝尚在时,臣父云川主也曾率兵与进犯凉州的沙杨将士拼个你死我活,就为截下那些安乐丸。”
“安乐丸?”元硕觉得熟悉,“本王当时年幼,不知皇兄皇嫂可对这药有所耳闻?”
安王点点头,面色凝重:“是用来扰乱我朝百姓将士心智的巫蛊之丸。”
“义父圣明,正是此丸,”徐逸心有余悸,“臣在协助司长查案时,居然在那凶手身上,瞧见了一模一样的药丸!”
“你说什么!”德仪大惊失色,“父皇在世时不就是说这药已在我朝清了个干净吗!”
司长沉痛道:“非也,此丸被我朝奸细用来蛊惑读书人的心智,这是要瓦解他们的精神啊!”
明侍中意识到事态之严重,不顾明大夫人阻拦,也站了出来:“圣上,若是此案一拖再拖,恐有越来越多的书生步入那白书生的后尘,到时候又会有多少白娘子命丧黄泉!”
“这还算是小事,若是朝中被这样的书生掌控,拿着天下,可还得了?”
德仪被吓得颤抖:“沙杨国怎么又来了……”
周泽跟着出列:“陛下,臣便是从凉州考取功名进城,之前确有些奇怪的同窗卖弄这些药丸,由头无非都是,吃下能神采飞扬,文如泉涌,是该提防些。”
安王轻轻扫过他:“这位官员莫要慌张,今日事一出,陛下当然就知道提防了。”
周泽被这神色威慑地一抖:“是臣多虑了。”
元硕轻蔑地看着庐将军:“皇兄说得有理,本王觉得眼下最重要的,难道不是要论清楚这药是怎么堂而皇之涌入中渊的?”
“您觉得我说的对么,”他目光如钩,“禁军统领?”
“臣……”庐将军脸色已是惨白。
“殿下这是要逼他承认不成,”徐逸站了出来,为庐将军说着话,“庐兄也是艰难得很,他好几次都同我说了,那禁军银钱太少,他早就管不住了,他是有苦衷的!”
“走了?”德仪责骂道,“你就是这么管禁军的?是不是要等禁军人都走干净了才同我说!真应当将你打入天牢!”
“朕无非是贪玩了些,从库中多支出了银钱,怎么,这些都要被庐将军念叨吗!”
太后眸中闪过意外,轻声为庐将军辩护:“庐将军心系禁军,一时急了,也是情理之中,皇儿莫要如此极端,我怕寒了老臣们的心。”
德仪气得头痛,看着下方明喻道:“明侍中有何高见?”
余笙冷眼瞧着明喻,明喻一贯就是个中立的态度,此刻听他之言,倒是合适。
徐逸看她神色如此冷淡,轻声道:“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