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信他?”
明喻沉默片刻:“圣上,恕老臣直言。”
“这件事,若是小妾自己生事,便是将军家中之事,过去便过去了;可如今其中牵扯了敌国之力,须另当别论。”
他正气凛然:“单说这白娘子,也是与情郎情投意合被强抢了去,本就不公,又被敌国利用,失了性命,如此更应对她有个交代才是。”
太后抿着双唇,凤眸微眯:“明大人说得有道理。”
看着明喻,余笙道:“若是作为臣子,姨父他克尽礼数,刚正不阿,是个好官。”
她眼眸轻颤:像她阿父一样……是个好官。
却不是个好父亲。
“既如此,将军你自己说说应当如何自处啊!”
安王建议道:“不如就罚他三月俸禄,陛下如何?”
太后随即附和:“安王所言即是。”
“是朕是陛下,还是皇叔与母后把持朝政?”德仪语气渐冷,终于露出一丝皇帝的威严。
看场上氛围凝固,元硕笑着解围:“我瞧皇兄一心为您,自然只是提个法子罢了,至于最终怎么做,当然还是听圣上的;皇嫂也是心疼圣上年幼,才多次开口助您断事。”
袁青黛看着满面笑意坐下的元硕,动了动唇:“为何又要帮我义姐解围,你不是向来同她不对付?”
“解围?”元硕轻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郡主多虑了,我没那么好心。”
“禁军统领庐将军,强抢民女,玩忽职守,疏于管教,竟连外贼来犯都毫无察觉。自今日,抹去禁军统领一职,贬为庶民。”
德仪目光冷峻:“念在其为先帝征战有功,府邸无须收回,闭门思过,没朕的指令,不得出。”
未料到德仪他出手如此,袁太后大惊:“这禁军虽不能成事,但他左右是个统领,这一撤职,禁军不就没有负责之人了?”
德仪冷眼看着太后:“朕意已决,母后莫要多言。”
元硕适时补刀:“统领这个位置,既然庐将军能坐,那谁也都能做,圣上再找一个闲散之人兼着不就行了。”
德仪目光停留在徐逸身上:“云川世子协助理罪司断案有功,不如,就由世子代劳吧。”
徐逸叩拜:“臣定不辱命。”
除了余笙,无人看到,他低头时勾起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