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道,落叶轻飘。
瘦子和胖子走在通往岩穴的僻静小路上。
两人说着话一会就到了,在第一间石室遇见了秦晋,就对他说有事要见萧老大。
秦晋指明萧辰在最末一间石室,两人向里寻去。
岩穴四通八达,像一个蛛网形的迷宫。
石壁上油灯如豆,黯淡的光照亮他们脚下的路。
瘦子常来此地,驾轻就熟地带着胖子走向最末一间石室。
萧辰一袭素白,雪莲般清雅绝尘,眉宇凝寒,眼眸忧悒,提笔写些什么。
瘦子怀揣着画像上前交予他,说是阿娇姑娘要他们送来的。
萧辰展开画卷。
胖子注视着画像,忽然嚷起来:“啊!我、我想起来了!这人像空空!”
“空空?”萧辰狐疑地低头,画中人确实与空空有八分相似,萧辰淡淡一笑,随手抽了一张信纸,起笔写下一张条子,约空空明日午时到十丈崖一叙。
萧辰将信封好交给瘦子:“你熟悉空空兄的脾气,知道他在哪吗?”
“他?不是在赌坊,就是在去赌坊的道上!”瘦子将信笺塞入怀中,“交给我!”
隔日,萧辰亲自去伙房找孟玉娇,携着她向范友道告了假,引她前往十丈崖。
途中萧辰未告知孟玉娇已经替她寻到大哥,一路观察她的颜色,未见有何异样。
他此前也派人盯梢她,自她入了伙房,没做过值得怀疑的举动。
难道,真如她所言,一直在寻找大哥,无意中来到石岭?
孟玉娇见萧辰时不时投来打量的眼光,羞红了脸,低下头去,柔声问:“萧大哥,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为何你一直这样看着我?”
萧辰方觉失仪,收回目光:“阿娇姑娘莫见怪,我只是好奇。”
孟玉娇全无心机,没听出萧辰话里有话,傻傻一笑:“萧大哥,你要带我去哪?”
萧辰道:“过了前面的独木桥就是十丈崖,到了那你便知我为何带你来。”
转眼,两人身至独木桥边。
独木桥对山的崖壁上,有着盟主萧雄用指力刻下的「十丈崖」三字,筋力老健,畅达腴润。说是十丈崖,独木桥下却是危崖万丈,怪石陡耸。一旦失足坠落此地,必定尸骨难寻,遭狼分食,永葬谷底。
孟玉娇不由瑟缩,不敢踏足独木桥。
“我还是,还是不过去了吧?”孟玉娇掉转身,“有什么事,不能去别处说?”
“来都来了,为何要走?”萧辰眼中锐芒闪烁,“你害怕,我可以带着你过桥。”
“哎——”孟玉娇失声惊叫之时,萧辰已探手紧夹住她的胳膊踏足独木桥,几个起落转至对崖。孟玉娇心神未定,忽见斜上方有一黑影,双手轮着棍子,朝萧辰照面打来。
萧辰放开孟玉娇,抽出佩刀格挡。
衣袂破空拂响不绝于耳。
孟玉娇吓得躲在一旁。
日中天,灼光刺目。
孟玉娇逆着光,看见两剪黑影在山崖间周旋,提醒道:“萧大哥,小心啊——”
萧辰凌空翻身,狂喝一声,手中凤鸣刀卷起强大气劲,势如排山倒海,朝来人的木棍,一刀劈下,木棍咔嚓断成两节,来人横移飘开,盘坐到一块崖石上,居高临下地朗声大笑:“几日不见,萧老弟的刀法精进了不少,佩服,佩服!”
苍穹之下,萧辰的凤鸣刀金光闪闪。
萧辰回刀入鞘,向来人谦逊地拱一拱手:“承让了。”
孩提时代,萧辰见过凤鸣宝刀真正的威力,而他只能发挥三成,差得远矣!
此次之所以险胜,不过是凭仗凤鸣刀削铁如泥的锋刃,破了他的棍子。
如若两人丢开兵器单打独斗,萧辰认为未必能胜过他。
“约空空兄前来,不是要和你比试。”萧辰言归正题,“有个人想见你。”
“哦?”空空不明就里地看着萧辰。
萧辰转对躲在一旁的孟玉娇唤道:“阿娇姑娘,还不出来与令兄相认?”
空空虎躯微震,歪头看去,只见闪出一个小女子,俏颜如花,伶俐可爱,甚是面善,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她一双乌黑美目扫向自己时又惊又喜,泪汪汪的……
“大哥?真的是你?”她小鸟般扑了过来,扯住他的一只脚就往下拽。
空空本好端端地盘坐在崖石之上,未及防备被她用力拽得跌下来,尚未站稳一阵香风满怀,甜腻柔软的娇音荡入心坎:“大哥,你怎么能弃我而去?”
一双粉拳连连捶打在胸口。空空苦笑。刚想对萧辰说,自己压根本不认识她,忽觉脸上一热,原来她踮起脚尖,双手捏着他的脸颊,含情脉脉道:“大哥,那么久不见,让我好好看看你!”
空空心神颤动,赧然拨开她的手,她毫不避讳地凑过前来,贴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