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羞辱还给他,他想到的竟然不是之前那样,纯粹直接的报复。
而是,一些他从没想过的荒诞画面。
霍修泽喉结不动声色地滚了一下,侧开脸,侧颜流线完美而冷漠:“你可以走。”
司姒没动,刚才的那位佣人看着眼色打算上楼帮司姒拿行李,霍修泽低沉的声音继续:“但这里的一切现在都属于我。”
佣人不敢动了,司姒如画的眉眼依旧平静。
“一切都属于你么?”她的瞳孔映着霍修泽,明明和他一样,眼底冷如冰潭铺开,却莫名有种令人想要坠入其中的蛊惑,“那我身上的衣服呢,是不是也要还给哥哥才可以?”
这声哥哥让霍修泽眉心微皱,她从前从来不叫他哥哥,他把心脏的剧烈反应归为联想到从前,对她的厌恶,脸上不显,依旧死板冷淡得像个机器人:“你自重。”
“哥哥的教诲我记下了。”司姒没留恋,转身向门外雨幕走去。
雨声好像比之前更吵了,霍修泽神色不变,身侧的修长手指却慢慢攥起。
【宿主,你真的要淋雨吗?】
系统在司姒脑海里紧张出声。
【淋雨是很难受的事情吗?】司姒淡淡反问,直接走进雾气弥散的雨幕中。
如果是原形,她不会淋雨,那会伤害她的皮毛。
但现在她是人形,那就没什么所谓了,雨水中的天地灵气还可以滋养她刚刚找回来的法力。
不过,雨太大了,确实会阻碍视线,让衣服变沉,这点很好办,司姒稍微放出一些法力,雨水对她的负面影响立即降为零,变得温暖的水流流下,就连系统都感觉到了别样的舒适。
娉婷身影头也不回在连绵雨丝中很快不见,有几道闪光隐在电闪雷鸣中。
霍修泽看着门口,久久才转身,眼神晦暗地去拿水杯。
“先生,从这里到山下要走一个多小时。”跟着他来的老管家从旁边伸出手,帮霍修泽倒水。
“你要替她求情?”霍修泽平静地不像问句。
“那倒不是。”老管家轻声说,“只是她如果就这么出事了,先生其实也没报复到什么,还会落给外人话柄……”
霍修泽似是轻笑了一声:“她都臭名昭著成什么样子了?外人只会觉得我做得不够。”
管家没再多说,霍修泽将杯里的水慢慢咽下。
他很记仇,也锱铢必较,但报复司姒,现在只是他人生里极小的一部分,他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今天来只是见她最后一面,他打算顺手处理掉她,不想多浪费一点时间在她身上。
找人折磨她,然后把她丢给那几个和他一样也恨不得杀她而后快的男人,是最好的方案。
但是。
霍修泽指尖握紧玻璃杯壁,面无表情地低声道:“叫人接她回来。”
老管家立刻安排。
司姒并未走出太远,一辆被雨水冲刷得金属光泽显眼的黑色豪车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身边,没立即停下,而像盯着被自己看中的猎物一样,不疾不徐地跟着她。
司姒低下头,往车窗里看,防窥膜漆黑一片,她什么都看不到。
但车里的人把她看得很清楚,雨水打湿了她的长发,汇成细细的水流从她白皙的脸边落下,漂亮到极点的眉眼乌黑,唇又鲜红欲滴,本就美得令人心惊的画卷好像活了过来,没有半分刻意生成的妩媚,却笔笔皆是能叫人心尖一颤的小钩子。
本想欣赏她狼狈可怜样子的人,眼神微怔。
映进他瞳孔上的人,虽然浑身湿透,但神情依旧雍容平静,好像刚从水潭起身的神女,原本无色冰冷的雨水落到她身上都有了灵韵,他隔着玻璃看向她的眼睛。
雨水和雾气让他有些看不清她,可她的眼睛好像直接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甚至能想象到她虹膜的纹理,只是在他想,为什么会这样的几瞬里,他就觉得自己好像陷进了她的眼里。
厉业霆收回目光,面无表情,一如既往地高冷矜贵,指尖在左手手腕抚过,昂贵的钢表下,有一块皮肤有着细微凸起。
那是她留在他身上的烙印。
没错,就是古代那种印在奴隶身上的烙印。
除了手腕上,他身上还有别的,都是她践踏他留下的痕迹。
他曾经也是天之骄子,和她在一个圈子,但没注意过她,他对任何人都是这样,偏偏令她不满,觉得他在故意无视她,所在在他家里出了变故以后,她叫人告诉他,她能帮他家,但要他做她男朋友作为交换。
没有人会那么对待男朋友,说是男宠还差不多。
以他的家人为威胁,逼着他用各种不堪,恶心,羞耻的方式取悦她,觉得他做得不好,就给他喂,药,她最喜欢的就是,看他这个以前骄傲得从不肯低下头颅的人,被她折磨得丑态百出,做什么都愿意,甚至求她给他一些纾解。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