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影响他心绪的事情出现。”
我恨不得撕碎这封信,但是,我很快发现,除了上次她走后撕碎的信纸,自己并没有任何来自于她的物件,于是只好迁怒到詹泱。当晚我便砸掉了詹泱院子里的所有物什。
看吧,不是我不够主动,只不过,她并不需要。
我所做的一切,在她眼里都避如毒蝎。
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才让她如此对待。
我一门心思的爱着她,对她来说却是多余的。
现在我都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明明脸蛋光洁如昔,也没有皱纹和白发,但是我却觉得,我已精力疲惫,如同母亲后院里那些终年不受宠爱的迟暮美人一般,双目呆滞空虚,只等着妻主的来访。
日子慢慢地过着,几日之后,我再次收到了她的来信。
我兴奋地打开来,原来她要回京了,虽然是因为詹泱回京待产所以才回的,但是这些我都不在乎了,只要她回来了便好。
我赶紧收拾了院落,怕她看到詹泱的院子心里不舒坦,又赶紧派人置办了新的家具物什。
我甚至拿出了许久不用的胭脂水粉,在脸上描摹起来,尽量让自己显得精神奕奕。
她还是如记忆中那般俊美英挺!
我贪婪地望着她,怎么看也看不够,双眼也渐渐湿润。
玉树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我才反应过来,立马迎了上去。
“妻主,您回来了。”
“恩。”她还是如以前一般,对我少言寡语。
“正夫大人。”詹泱挺着肚子扶着腰向我微笑致意。
我怎么看他,怎么觉得是挑衅,我嫉妒地看了一眼他的肚子,只是淡淡地“嗯”了声。
我有条不紊地安排下人搬运行李,回过头来,她已经扶着詹泱往里走了。
晚膳的时候,我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弟弟最近身子不便,不如以后落儿来伺候将军吧。”
她给詹泱夹菜的手顿了顿,“还是按规矩来吧。”
我默然无语,斜眼看了他们一眼,都那么大个肚子了还怎么伺候啊,到底是谁伺候谁呢。
不过她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如何呢。
太过明显地争宠,她定然又会生厌了。
又过了些日子,詹泱的肚子越发地大了起来,他甚至已经不怎么出院子了。
我曾远远地望着他,他有时候在院子里扶着腰走来走去,有时候只是坐在院子里看书晒太阳,更多地时候连房门都没出。
因为月份快到了,将军不太放心,稳公已经请了好几个过来了,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那天晚上她才刚在我这儿躺下,便被人叫起了,说是詹泱要生了。
我皱了皱眉,讨厌的小鬼,还没出生就找我的麻烦,跟他爹一样,但愿不是女孩吧。
反正现在过去也不顶事,于是叫下人们准备好热水、剪子、脸盆等工具后,我才往詹泱的院子走去。
纵然我没生过孩子,但是听闺中密友的描述,似乎很痛苦,只是我没想到这么恐怖。
看着一盆盆的血水往外倒,我都觉得有点泛恶心了。
屋里响着詹泱的叫喊声,凄厉得跟鬼一般,简直太吓人了。
女子不能进产房,因产房被视为不洁之地,所以她此刻只能在门口走来走去。
我酸溜溜地想到,要是我生孩子的时候,她也能这样心急如焚就好了。
许久之后,詹泱的声音渐渐转弱,她在门口“泱儿”“泱儿”地喊了半天。
终于按奈不住后,她闯进去了。她是练武之人,家丁一时没拦住。
里头传来一声喊叫,中气十足,不像是詹泱的,也不像是她的。
我纳闷着,又不好直接闯进去,只好让下人继续去烧水。
她进去了一直没出来。
我百无聊赖地撑在桌子上看着门口,突然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哭声。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她站在门口,眼神如利剑一般盯着我,那目光充满了恨意。
我浑身一个激灵,为什么她这么看着我?我又没做什么。
我慢慢站起来,难道詹泱出事了?
我心里有些窃喜,但又有些微的怯意。
如果詹泱出事了,她会不会怪到我头上?
稳公又不是我请的,我可没有做手脚。
她看了我好一会儿,我几乎快承受不住她的目光,她才转移了视线。
下人们麻利地将热水端进去。
“你先回去吧。”她转身又关上门,似乎将我隔绝在了她与詹泱的世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