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睁开眼,轻叹了一声,呼出一口郁气。
江瑞收回了手。
“陛下,您交代的事奴才都办妥了。”江瑞立在一旁温声道,并未说明所禀是何事,但他与皇帝都心知肚明。
对外,皇帝是君他是臣;对内,皇帝是主,而他依旧是忠心的仆从。
江瑞办事一向都是稳妥的,皇帝说:“你办事,朕自然是放心的。”
皇帝没有多说这件事,转而提起了自己的愁心事:“朕近来只为一件事烦心。”
“陛下若愿说,奴才愿闻其详,为陛下排忧解难、尽绵薄之力。”
“阿茹娜这个人啊,你也知道,她的性子就跟她的名字似的,半点藏不住自己的性子,谁都能轻易见到她的跋扈和娇蛮,一眼到底了。”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皇帝这样说。乍一听像是在不喜厌憎皇后,可他的眼中透露的神情却全然不是这个样子。
选秀无可避免,但身为皇后的阿茹娜却是性子娇蛮单纯,皇帝为此操碎了心。
皇帝郁郁不乐,他二人说了没几句话,皇帝便提出要到外边走走,江瑞自是无有不从。
春来御花园风景美如画如织,他们愈走愈深,忽闻一阵乐声。
桃花深处,桃之夭夭,远远看去便见一窈窕女子坐在石凳上,以手抚弦,花面人相映。
本是娇面桃花色的画面,但这女子弹的曲却并非柔和婉转的,而是激烈刚进的,节奏紧凑,变调极快。不像是大晟惯常的宫调,却是别有一番风情。
这种曲风在大晟宫中或许是有些新奇,但于江瑞而言却绝不陌生。在千挑万选把这首曲子的曲谱送人前,他曾听过数次。
他有一瞬的怔然,惊愕地眨了眨眼,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眼睛被钉住般眼神锁在那个女子的身上。
他没想到会在是这样的情景,再次听到这支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