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遍来问。”
贾珠笑道:“此事原是你懒,亲自去回你奶奶又如何不信?”
茶鹤讨巧道:“素来奶奶担心,是只有亲眼见了大爷才心安的,我去了又如何顶用?”
贾珠不答,心里仍想着方才贾政所提之事,也是此番差点置他于死地的大病滥觞所在。
盛夏火伞高张,明晃晃得眼晕,贾珠面色仍是病后的苍白,却只不疾不徐地走着,半晌才低头问道:“严涛那些子人被老爷太太叫人打了一顿逐出扭送至官了,剩下的你奶奶如何处理的?”
茶鹤登时不敢再嬉笑,小心答道:“那日跟随大爷的,唯独剩下大爷贴身的一个洗砚,还有据老爷说是‘翊护有功’的。洗砚也是照着打了一顿,不过奶奶却只是叫逐出了事便罢。”
贾珠微笑道:“倒不怪他,索性连身价银一并赏了叫去,也是这些年情分。”
洗砚原是灾年卖倒的死契进的贾宅,与茶鹤这等家生子不同,此话便是开恩放出的意思。虽即从此便无可借贾宅豪奴威势有尊荣可享,倒又是别样一处生天,更兼到底又成了良家子。
茶鹤虽不羡,亦会意笑道:“大爷宽厚,这小子要不知如何感激大爷呢。”
“我并不宽厚。”贾珠极轻地喃喃说了一句,未待跟随的人听清,便复略过笑问道:“你们奶奶这阵干什么呢?”
“大姑娘过来,正和奶奶一处说话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