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正好名正言顺,也能更好的完成殿下的吩咐。
江含枝还是有些担心此事有诈,万一那人根本就不是秦远尧呢?这下有林青跟着,她也放心了许多,“走吧。”
如约到了晏亭湖,四处看了看,并无其他人存在。
尚怡在江含枝身边小声道:“姑娘,不会是骗人的吧。”
江含枝环顾四周,波澜的湖面上停着一艘船只,她皱了下眉,怎么回事?
过了许久,也没有什么动静,难不成是因为林青在?所以那人故意躲着不出来?
“太子妃,您在等什么人吗?”林青试探着问道。
江含枝笑了笑,指了指湖中,否认,“没啊,看风景。”
林青也不多问,只是侯在一旁。
江含枝看了看尚怡,眼神示意她去支开林青。
“林大人,您到附近的街上买些喝的吧,姑娘口渴了。”尚怡说道。
林青多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言,行了礼应道:“是。”
林青的身影越来越远,逐渐消失在视野,果不其然,从另一侧走出来一道身影。
秦远尧衣着朴素,带着一个宽大的斗篷,遮住了脸,他径直走上船,“江姑娘一人来。”
尚怡拉住她的胳膊,有些担忧。
江含枝拍了拍她的手,低声说道:“去追林青。”
言罢,她走过去,并未上船,看着那道背影,直言道:“你说吧。”
秦远尧缓缓转身,摘掉斗篷,他看向江含枝,“你想知道你祖父的事,刚巧,我也有想知道的。”
江含枝懂他话中的意思,这是要和她相互交换消息,“你问。”
“江含枝。”秦远尧喊了她的名字,眼中一片沉静,倏忽自嘲般的笑了声,没了想问的。
他爹犯了错,还牵连江家入局,算起来,该是他有愧,在流放途中,他千方百计的逃回来,不过是想来弥补些。
“三年前,白施杰负责押运粮草,却在中途醉酒,直到第二日午后才启程,耽误了行程,临近城池又逢暴雨,又耽误了两日,江老将军和众将士誓死守卫城池,撑到了粮草的到来。”秦远尧停顿片刻,悲伤言道:“江老将军问了粮草为何来得这般迟,斥责了几句,不想白施杰竟心生怨恨,在准备夜袭敌军前在江老将军的酒中下了药。”
江含枝眼睛泛红,她强忍着哭意,一开口,声音都在颤抖,“证据呢?”
林青本就是奉命保护江含枝,他并未走远,所以尚怡很轻易的便找到了他,两人躲在暗处,他看到秦远尧出现,本准备上前抓人,却被尚怡制止住了,“再等等,等他们说完。”
秦远尧低垂眼睛,“当年白承鸿为了保住白施杰,将知晓白施杰那夜醉酒的人都杀了,还将增援迟到主要原因归咎于暴雨而耽误了行程,又让同行的白文锦顶替了白施杰负责押运粮草的责任,白文锦也因此遭罚被贬。”
“至于证据……我没有,都是我爹临终前告诉我的。”秦远尧沉默片刻,“你兄长也有查过此事。”
“你父亲又是如何得知的?”江含枝思考着他话中的可能性,若说秦胜渊临死前编造一个假的故事来骗她,未免太不切实际了。
而江清淮确实查过这件事,当时夜袭敌军,随行将士全都活着回来,唯独她祖父丢了性命,让他们怎么能不多心?
“我以为你知道的。”秦远尧看了看她,说道:“白文锦是我爹的人,当初……”
秦远尧顿了许久,他爹真是糊涂啊,好好当侯爷,一辈子衣食无忧竟也不满足,“他们之间一直交际甚密,所以我爹才知道的。”
是了,这便能说得通了,难怪秦胜渊能知道的如此详细,原来是因为白文锦。
只是,白文锦已死,她如何去找证据?
江含枝忽然转了身,怒气冲冲的骑上来时的马。
“江……”秦远尧的喊声在看到林青时停住,他之所以迟迟未出现,便是因为看到了林青,他知道那是黎恒容信任的手下,当即便划船离开。
躲在暗处的林青和尚怡见状,急忙去拦她,“姑娘,你去哪里啊。”
林青立刻示意其他侍卫去捉拿秦远尧,又让人去禀报黎恒容,自己则去追江含枝。
没了马儿,尚怡只能跑着跟在后面,可渐渐的,她连人影都看不到了。
江含枝直奔尚书府,林青虽不明所以,但她怒气冲冲的模样,明显已经失控,他赶紧拦住她,“太子妃,你来这里做什么?”
江含枝冷冷看他,竟拔出了他所佩戴的剑,一步一步踏上尚书府门前的台阶。
门口守卫见状,手握在剑柄上,却没敢拔出来,他们也听到了那声太子妃。
“让白施杰出来。”江含枝恨意丛生,藕荷色的长裙随着她的步伐摇动,她一步步逼近。
林青忙劝她道:“太子妃,冷静啊,有什么事我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