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殿下说,刀剑无眼,您别伤了自己啊。”
“你让开。”江含枝并不听他的话,心中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要问个清楚,还她祖父公道。
听完守卫通报,白施杰气冲冲的赶来,“太子妃可知这是什么地方?你提剑而来,未免太不把我们尚书府放在眼里了吧。”
江含枝一直拎着的剑对准了他,眼光冷厉,“三年前,你押送粮草,中途醉酒耽误行程,可有此事?”
白施杰脸色微变,他没想到这么久的事情竟然被翻了出来,他反驳道:“一派胡言,那件事跟我没有关系,是遭逢暴雨才耽误了行程。”
林青一惊,难不成江老将军的死竟是另有缘由。
“你敢说你押送粮草的途中没有醉酒?你敢说你没有玩忽职守?”江含枝直接一脚踹在他身上,白施杰倒在地上,冰冷的剑抵在他眼前。
守卫见状拔出了剑,但白施杰在她剑下,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林青立刻站到江含枝身前,看着那些人,双方僵持着。
“我没有玩忽职守,更没有醉酒,你在血口喷人。”白施杰被她踹倒在地,近在咫尺的剑,他压下心中的慌乱,极力辩解。
“这么说,你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押送粮草了?”江含枝紧盯着他,手上的剑微微晃动。
“这是自然。”白施杰应道。
“当时押送粮草的不是白文锦么?”江含枝语气冷淡,剑尖离他越来越近。
“他不过一个庶子,怎么可能越得过我!”白施杰脱口而出,说完便后悔了,他后背直冒冷汗,她在诈他的话。
“哦?那就是说押送粮草是你负责的,究竟是你在说谎,还是白尚书在说谎?”江含枝盯着他,那双清亮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隐隐带着几分压迫。
当年白承鸿为了保下白施杰,将押送粮草的人改成了白文锦,说来也怪,此事,朝中竟无人提及和反驳,似乎都认为当初那次押送粮草与白施杰毫无关系。
“太子妃,当年负责押送粮草的确实是文锦,施杰不过是同行罢了。”白承鸿的声音响起,当初在途中白施杰醉酒误事时,他便急忙将他们二人的职责转换,以白文锦为主,又收买了一些相关人,才将这件事瞒天过海,致使朝中无人提及,他走到江含枝面前,说道:“太子妃,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剑呢。”
江含枝看向白承鸿,冷声道:“是吗?可他说,一个庶子怎么可能越得过他。”
既有他在,又怎么可能让他屈居于白文锦之下?
“让太子妃见笑了,这是因为他性子不稳重,说出的狂言,臣会好好管教。至于押送粮草之事,那是正是因为施杰性子不稳,臣为了大局才让文锦负责押送的,也是为了锻炼一下施杰才让他同行。”白承鸿看了看她的剑,和躺在地上的白施杰,又道:“太子妃这样行为,不妥吧?”
江含枝淡淡抬眸,情绪渐趋平稳,“白尚书,你这样做,不会让另一个儿子寒心么?”
白承鸿看着她,眼中闪过些许情绪,面上不显,故作不懂她的意思,只道:“文锦做错了事,便要承担责任,臣也不能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