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头朝窗外看了一眼,月凉如水,照在海棠花瓣上。
她明知道他没看她,却还是回头对谢燕昭笑了笑,只是笑和唇都是凉的。
良久,她艰难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了。”
宋玉不知自己怎么走出的房门,她深深呼吸着,那种被最没想到之人轻蔑的窒息感裹挟而来,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走了没几步,陈吉顺脚步急促地跟了上来。
似乎是看她状态不对,陈吉顺哀叹着安慰:
“若是主子说了什么重话,宋姑娘莫怪,张院判下午来过,说、说主子的腿八成是废了……若是不好好养着,怕是日后子嗣都艰难。”
宋玉如遭雷劈一般,猛地顿住脚步,脸上血色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她一把抓住陈吉顺的胳膊,眼中的绝望和难以置信几乎要喷涌而出:
“你说清楚!谢燕昭他的腿怎么了?!什么叫废了?!什么叫子嗣艰难?!下午回来时不是还好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