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些,春杏浑然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真的格格不入。阿笙是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沈承强笑:“好了,别多想了,结婚的又不是你,你若不想在这里假惺惺地演戏配合,我们吃点喜酒就回去。”沈承言罢,正要举起酒杯跟沈薇碰一个,逆行云淡淡地插了一句:“乔奈喜欢春杏。”沈薇方入口的酒险些漏出来:“你刚刚还说他们奉子成婚。”
“他们奉子成婚跟乔奈喜欢春杏冲突吗?我一早就晓得了。他们两个曾经一块儿去过异界,一起送走乔奈的姐姐,说起这个还要感谢温警官,毕竟这个馊主意是他出的,换句话说,乔奈和春杏的孽缘红线就是温警官牵的。”逆行云说完起身离席,他一刻不想在这喧闹的礼堂里待。沈薇和沈承看着他的背影渐渐缩小,直至消失,沈薇一努嘴:“逆行云今天怎么跟吃炮仗了一样。算了,但愿他的话属实,乔奈若喜欢春杏就会对她好。”沈承沉声道:“春杏的依靠是安笙,离开安笙她就什么都不是,连保姆的工作都没有,你以为她能在秋空霁月心安理得地常住?这场婚礼很复杂,顺逆行云的话说下去,他们大概是相互利用。”沈薇喟叹,她在这场婚礼中看见赤裸裸的人情冷暖和社会现实,也许对春杏这般孤苦无依的社会小羔羊来说,嫁人就是最好的归宿。
沈薇突然有点庆幸自己有依靠,亦能自食其力。她如今与沈承互相扶持着过日子,他们是彼此生命继续蔓延的意义。
几人说话的工夫,乔奈父母被司仪请上台致辞,不过他们讲了几句就下台了,紧接着新人在司仪的带领下切蛋糕、开香槟、点蜡烛。
司仪宣布庆典正式开始,宾客们欣然吃起喜酒。司仪说了几段绕口令,又带大家做了几个游戏,逆行云才姗姗来迟。沈薇闻到他身上一股烟味,不禁往沈承那儿靠了靠。
乔奈和春杏挽着手过来敬酒,一桌人忙起身相迎:“新婚快乐。”有人调侃乔奈往日一声却突然不吭结婚的,更多的是夸赞春杏今天很漂亮。春杏举着酒杯走到沈薇跟前,单独与她碰了一杯,低声道:“阿姊就要回来了。”说罢,她仰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沈薇怔了三秒,反应过来急忙喝酒,
他们走后,沈承问逆行云:“你不是向来千杯不醉吗?怎么乔奈结婚的大喜日子,你反倒以果汁代酒了?”逆行云僵笑:“喝酒会坏事,喝酒会胡说,要是一不小心说出什么秘密,那还了得?”
“哦。”沈承并没有把逆行云的话放在心上,但逆行云的眸色讳莫如深。
婚礼在二十二点四十六分结束,乔奈和春杏送走最后一位宾客后,春杏转身看见乔母正盯着她看,春杏自卑地低下头。乔母自带一种令春杏畏惧的威严,她伸眉:“行了,休息去吧。”春杏慌里慌张地“逃”走了。乔奈无奈地抿抿唇:“你总冲她摆脸色干什么?”乔母喟叹:“其实我本来想的就是做一个开明的母亲,但春杏她……没有出身,没有亲人,没有学历,没有工作,以后还得全靠你养。”
“那有什么的,她虽然有不少缺点,但她有个闪闪发光的优点,你怎么没看见?”
“什么优点?”
“她会照顾人,会照顾家,手脚麻利,以后我搞钱,她持家,还能帮衬你们,有什么不好?要是哪一天,你们躺在病床上了,就知道她的好了。”
“你怎么!你怎么一天天净胡说八道!”乔母忍不住去拧乔奈的耳朵,乔奈一避:“终究会有这一天的,我并没有跟你开玩笑。”他言罢回了婚房,见春杏正在浴室洗澡便转身出了房间,他靠在门口发呆。过了一盏茶工夫,乔奈听到开门声,他这才回过神进了房间。春杏看到乔奈,吹头发的动作一顿,显然,春杏不知道乔奈已在门外候了良久。
乔奈走到床边,掀开喜被,将满床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拂到地上。他遽然发现春杏的枕边放着有一个巴掌大小的福袋,乔奈拿起福袋观摩一阵。春杏见此,搁下吹风机走过来:“什么东西?”乔奈把福袋递给春杏,说:“不晓得,可能是我妈放的,就像床上那些‘早生贵子’。”春杏掂量几下,福袋有些沉,她将信将疑地打开福袋,里头装着的却是杏仁和秋葵。春杏颦眉:“杏仁和秋葵有什么寓意吗?”乔奈用手机搜索一番:“止咳平喘、降胆固醇、减肥、保护肠胃、补肾填精、改善贫血。”乔奈话音方落,便见春杏从福袋中找到一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春杏,新婚快乐。
春杏一惊:“这纸条是写给我的,这话是对我说的。”乔奈同春杏一样纳闷,他不是第一天知道春杏得到社交圈有多浅。
“你有隐匿的朋友?”乔奈笑着问。春杏只是摇头:“我的朋友你都认识,就阿姊和组织里的几个人。”乔奈想了想:“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有父母亲戚的,会不会是你家里人?”春杏笃定道:“不可能,我妈死了,我爸另娶,家里人都说我是扫把星,不会有人祝福我。”
“不会是安笙吧。”乔奈说出了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答案。春杏将纸条塞回福袋:“不想了,反正也想不到。”她觉得留一个斟忱也是好的,指不定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