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意外的惊喜。
二人殊不知对面楼的楼顶上正有一男一女透过窗纱看着他们。男人穿着一袭黑袍,女人穿着墨绿色的长衫。女人望向春杏的眸色格外深邃长远,男人揽住女人的腰,嗔笑着说:“迷惑行为。”女人的神情令男人有些捉摸不透,她仅仅怃然道:“到底,我与她相处过很多年,撇开那事不说,她骨子里是善良的。眼下她结婚了,我当然要奉上祝福,礼轻情意重。”男人见女人愈发失落了,便有意揶揄道:“你对她有情意?那你对我有情意吗?”女人一懵,随即凛然道:“闭嘴,要是让他们晓得你背地里是这种痞样,我看你的面子往哪儿搁。”男人不屑:“什么痞样,我和我夫人打情骂俏怎么了?”女人的眉心好似燃上火色:“有病。”男人轻笑着拨弄女人的头发:“不解风情。”
他们蓦地化成几缕烟,随风飘走,拢于冥界灏宁府外。
“辉哥回来了!”冥旴看到熟悉的身影,又联想到前几日发生的事,便忍不住打趣他。冥阸乜斜着冥旴:“再管我叫辉哥,哥把你头拧下来。”冥玉筝听罢捂嘴一笑,凑到冥阸耳边悄声挑逗道:“辉哥。”冥阸的嘴角扯了扯,他总不能把自己夫人的头拧下来不是?冥阸故作无事,但冥旴的嘲笑一声响过一声,冥阸气急,拉着冥玉筝逃离。
“喂!你故意的。”冥阸咬牙切齿道,冥玉筝嘴角的笑意加深:“对,我故意的。”冥阸冷哼:“自我们成亲起,我在冥界树立了千年的威风便一点一点垮塌,那些小冥差天天拿‘妻管严’这话来堵我,愈发不把我这个冥差之首放在眼里了。”冥玉筝挣开冥阸的手:“大人将冥差之首的名分交于你真是抬举你。”冥阸反唇相讥:“没有我,你这个诰命夫人也做不成。”冥玉筝一恼:“不和你说话了!你就是有病。”
他们从灏宁府偏门入了宫,走上一段路才到便殿。冥阸和冥玉筝皆是冥界修为高深的人物,怎会察觉不到房梁上有人,不过他们装作不晓,举止泰然。听到背后传来风声,冥玉筝轻轻一笑,但并未转身或停下脚步,而是故意放慢步子等那人自己追上来。
“阿耶阿娘,你们早就发现我了对不对?”
一个龆龀之年的孩童拉住冥玉筝的袖子,冥玉筝假作震惊道:“啊呀!你躲在上面呀!我还真没注意呢。”冥长缨气得跺脚:“我都看见你笑了,你在笑话我。为什么你们每次都能发现我?我分明已经捏着鼻子了。”冥玉筝哑然失笑,不由得勾起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还嫩着呢。”说罢,冥玉筝牵着冥长缨,带她去花园玩了。冥阸看着她们嬉笑玩闹,一言不发。
“阸老爷,冥王大人传您入玄冥宫一趟。”
“好。”
冥阸见到冥玉箜时,他正坐在玄冥宫正殿宝座上敛眸沉思,手上还拈着一枝彼岸花。冥阸向他行了礼数:“请大人安。”冥玉箜颔首:“坐,我找你说说话。”冥阸从善如流地坐下:“我知道大人是在纠结小姑的事,恕我等无能,一直未寻到小姑的气息。”冥玉箜将彼岸花放到鼻前嗅了嗅:“我与我唯一的亲人终于同时存于世上,但我们迟迟不能相见。现在连阿撒兹勒都躲起来了,本王不懂他在躲什么。”
“阿撒兹勒阴晴不定的性子你我都不是头一次知晓。”
“所以我才害怕他会把三妹如何。本王请天忱来地府几回,他说他和安笙算上乃刎颈之交,曾戮力在无数夜晚为青梧城的安绥斩妖除魔。天忱凿是了解安笙,我也重新认识了我的妹妹。但是,阿撒兹勒绑架她是我不能容忍的,无论她投多少次胎,是蒋云机或是蒋三妹,冥玉笙或是安笙,她终究在一千多年前是我蒋家的女儿,那么她便永远是我的妹妹。”
“大人与小姑的兄妹之情三界六道有目共睹。”
“找不到她不能怪你们,横竖阿撒兹勒将她带到国外去了,根本不在华国。”冥阸听罢不由得怔住:“如此一来,大人打算怎么问阿撒兹勒要人?”冥玉箜将彼岸花轻轻放在桌上:“按兵不动,免得打草惊蛇。本王要看看阿撒兹勒的立场,他向来不是善茬。”冥阸是冥玉箜的心腹,自然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冥阸说道:“好,那我即可召回所有正在寻找小姑的冥差。对了,我有件事正想禀报大人。”冥界的琐事日日都在发生,冥玉箜着实不愿听,但还是缓缓坐直了身子:“讲。”冥阸清了清嗓子道:“我传大人吩咐,命手下几个精干的冥差下凡间寻找小姑,小姑未有音讯,倒意外找到春杏。”
“天忱同本王讲过,但春杏仍如从前一般不太聪明。同为三妹的身边人,秋葵不知比她幸运多少倍。”冥玉箜意有所指道,冥阸听到此话不禁老脸一红:“若非大人和小姑做主,今番何来我与臣妾之美谈。”冥玉箜倏地一笑:“你们成就了冥界一段佳话,确实乃‘美谈’。而且长缨冰雪聪明、古灵精怪,你们好好培养着,想必日后也会如你们一般成为冥界出色的人才。”冥阸瞅准机会道:“承大人隆恩。只是息女已是至学之龄,臣妾免不得携息女于灏宁府园中授业传武,因而臣妾常常空不出工夫为大人效劳,还请大人见谅。”冥玉箜见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