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家里穷,所以我每隔几天就会来一趟,赚了钱再去上学。” “在这里干一天多少钱?” “五十文。”少年露出笑容:“干足十天,就够我上二十天学了。” 司马布露出会心的笑容,鼓励道:“一定要上学,只要考中了功名,日后就吃喝不愁了。” 在西宁府,亦或者绥远,宁夏,牧民都是可以考科举的,这也是除了那达慕大会之外,改变命运的重要途经。 甚至可以说,科举的远比那达慕大会重要。 因为那达慕大会竞争太大,无论是汉、蒙,还是什么族群,都可以参加,而且名额有限。 没有门槛就是最大的门槛。 “多谢公子。”说着,他拱手谢下,然后毅然决然的背起竹筐,走向了岸边。 “爷,像这样的少年有很多。” 中年人忙道:“您可别怜惜他,这可比咱们内地强多了,一天五十文,一个月就是一块五呢!” “我知道。” 司马布懒得理他,将目光投向了湖面。 湖盐三文一斤,运至西宁的运费是一斤一文。 兜售至他省,那就是十文左右,如果参杂些别的赚的会更多。 他家也是盐商出身。 而且还是陕商。 当年借着皇帝的声势,被李自成祸害的陕商们集体入川,夺下了井盐。 拥有了井盐,这让陕商大回血,从而开始大发展,拥有了可以跟徽商晋商竞争的可能。 而西北的湖盐,自然不会被他们放过。 他来此,就是为了扩宽司马家的商路。 察尔汗盐湖属于西北盐场,是由官员进行管理的。 所有的盐商不会组织马队运输,而是直接让人采购湖盐后,在雇佣马队输送之西宁。 然后他们才会让自家的商队运送至陕西,甘肃,甚至是河南等地。 而这,自然是西宁府的规定,为的就是给牧民一条活路,从而留住大量的利润。 毕竟盐湖属于朝廷,地方可捞不到钱。 盐商们胳膊扭不过大腿,同时也不敢走过那六百里的沙漠地带,一路上的沙尘暴等恶劣天气,足以将牲畜们折磨欲死。 专门组建一支骆驼队,则得不偿失。 所以,湖盐都去了西宁,自然就会征收坐税,即使其税微乎其微,那也是一笔庞大的数字。 与盐官交流一番后,司马布得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即使把盐卖到高原,也需要通过马队将盐输送到西宁,无法就地解盐。 “该死!” 司马布恼羞成怒:“这不是南辕北辙吗?” 他这一趟,可算是白来了。 即使他准备了三千块银圆。 中年人则见此,摇头道:“爷,不是我打击你,这些盐官平日里被咱们喂的饱饱的,几千块钱哪里敢乱来。” “若是被西宁知道了,指不定要被参一本呢!” “难道就没有办法吗?” 司马布无奈。 若不能就地解盐,那这等于是让他多跑一段路,而且还容易被发现。 将盐卖到卫藏国,是司马家未来的新财路。 要知道在以往,茶马古道才是高原地区最重要的商路,青海这里距离拉萨太远了,自然而然就被人们给忽略了。 但司马家却窥探到了新路。 许多藏北的牧民,喜欢来西宁这里买湖盐,这也就意味着广阔的卫藏国,需要一条新的商路,满足其所需。 茶马古道虽好,但路途太远,而且还要被康国剥削一层。 开辟新路后,藏红花,冬虫夏草等草药,也能卖个好价钱,更别提还有那么多的皮草了。 一年利润数以十万计。 虽遇挫折,不过他却并不甘心,在整个盐湖逛了起来。 他再次遇到了哪个少年。 “公子来盐湖是为了什么?是在等人吗?” 少年认真地问道。 “嗯?”司马布眉头一挑。 说着,少年拉着其来到了角落,双目明亮:“私盐的买卖,您敢做吗?” 司马布大喜,他真是个傻子,就算是朝廷管的再严,私盐怎么可能被断? 自己光明正大的去问,人家怎么可能会给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