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天花板想,会不会是里德尔回学校了,托马尔福过来告诉她?想想又觉得不合理,马尔福有一万种方式可以不屈尊走出庄园将消息递给她,再说里德尔如果在学校,为什么不自己让猫头鹰给她送信?
人总是想得越多就越容易失眠。
阿芙拉在床上翻来覆去,忽然被窗外传来的白光晃了眼。
这毫无章法引人注意的打光方式,她仿佛似曾相识。
阿芙拉当即爬起来,推开窗户往外一瞧——楼下的人不是马尔福又是谁?
她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又或是这其中酝酿着阴谋:“你是谁,为什么要喝马尔福的复方汤剂?”
楼下那人一脸凝重:“别蠢了阿芙拉,除了我还有哪个冤大头愿意在大雪天的半夜来找你?”
“真是你?”阿芙拉更不敢相信了,她连忙穿上外套去楼下给他开门,“你怎么来了?先进来再说吧。”
外面这会冷得呵气成冰。
但马尔福的举动出奇反常,他就那样站在雪地里,仿佛做了亏心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似的。
阿芙拉预感到什么,呼吸不自觉攫紧:“阿布?”
路灯的冷光落在他身上,将那一头因跑动而些微凌乱的长发映得发白,他那原本就苍白的脸孔此刻也显得更加没有血色。
就像惧怕阿芙拉的反应一般,马尔福抬起头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灰色瞳仁不自觉地颤动,很快又避开她的视线。
可她向来不是那样愚笨的人。
这一刻,阿芙拉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慢慢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