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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来旺端着热好的饭食点心进了屋，把东西放到桌上，一面问道：“少爷，老爷的电报说啥了？”
沈灼华看上去很高兴，走过来说道：“爹让我好好排练，说公演时他和娘都会过来。”说完又笑了笑，“还说把丑丫头也一起带过来。”
来旺也受到感染，呵呵笑道：“少爷，好久没见您这么高兴了，这些天看您天天排练，都不怎么开心”。
沈灼华摇摇头，有些后悔又无奈，说道：“早知道文明戏这么无聊，真不该答应云湘。”说完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然后又夹了一块放进来旺的碗里，说道：“你坐下啊，快尝尝”。
来旺坐下，吃了一口，心满意足道：“好吃”。
“好吃吧，下次我再专门带你去一次，可别再说漏嘴了！”
来旺挠挠头，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少爷，毕竟是表小姐，她要问我你的事，我也不好欺瞒呀。”
“云湘老跟你打听我的事吗？”
“嗯”，来旺嘴里嚼着东西，含糊点头。
“她打听我做什么？”，沈灼华奇怪道：“那她都问了你些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问你会去哪，在干什么，和少奶奶处得怎样？”
“这丫头到底想干什么？”沈灼华放下筷子，察觉出一丝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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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万府
夜已深，素问手里抓着兔儿爷，迷迷糊糊睡着了，而另一边万云龙的房间才刚刚灭灯，赵荣?从里面走出来，带好门往自己的院子里去。过了一会儿，他回到自己房间，刚一进门戚宝山就跟了过来，赵荣?看见他，说了句：“进屋说吧。”
两人进屋后，赵荣?问：“信都送到了吗？”
戚宝山答：“都送到了，明天他们会见机行事。”
赵荣?放心地松了口气，喃喃自语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戚宝山有些不确信，问说：“爹，您说小姐能赢吗？”
赵荣?沉吟一会，说道：“小姐能不能赢我不知道，但乔大元一定会输。”
戚宝山皱了皱眉，不甚明白。
赵荣?无心再谈，对他说道：“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事大。”
戚宝山“哦”了一声，走了两步忽然又折返，漆黑的眼里多了点什么东西，他压低声音说道：“爹，您有没有发现，帮主手上的扳指不是之前那个了，虽然长得一样，但我肯定不是那个了，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我一眼就能看出，我过去可是工部的……”
“宝山”，赵荣?打断他，一双炯目直盯他看，直到把他看得发毛，才意味深长地说道：“宝山啊，我们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守住本份，有些事，不该看的莫看，不该问的莫问，不该想的莫想。”
戚宝山有些羞赧地摸了摸后脑勺，低下头说道：“爹，我懂了，您早点睡吧。”
赵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欣慰点头，宝山还是听话的，不管世事如何，人这辈子总得守住点什么，就像万云龙守住洪门，而他，守住万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