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秀雁听此,似是听到什么笑话。
冷笑,讽刺说:“你,惜命?”
“惜命得很的太子,光天化日偷溜到妃子的寝室,还与妃子二人独处。你还真是个惜命得很的太子。”
江秀雁把最后“惜命得很的太子”,咬得字正腔圆。
看着江秀雁就像只被惹炸毛的小猫咪。
李琬难得心情极好,但见她的脸容越发扭曲,是真的抓狂了。
才说:“我可是有正事要说。”
接收江秀雁冷飒飒的眼神。
李琬收起一副嬉皮笑脸,但之后的眼神略带阴沉。
磁性的声音,悠悠说:“假太监是明贞身边的人。虽不知他是偶然撞上我们,还是早有预谋,但明贞明显早知圣上染指宁王妃。看样子,还是她一直掩护圣上和宁王妃有染一事。”
此言一出,江秀雁表面平静了。
深吸口气,又吸了口气,再看了眼李琬。
李琬苦笑,说:“对,明贞确是宁王生母,一直以来护他就像保护眼珠子,看得非常紧。若我说,宁王软弱的个性也是明贞纵容所致。但小时候嘛,我还曾经羡慕宁王有这样的生母。”
江秀雁本来还一脸不爽。
此刻安静地走到梨花木桌椅前,坐下。
静静地取出收藏的茶叶,手法娴熟地砌了壸茶。
直至茶香冉冉,倒出色泽浓郁的茶汤。
她才说:“明昭仪这样做……就为了讨好皇帝?”
李琬闻着一室茶香,不置可否。
转说明宫里关系,道:“明贞是高句丽送……”
江秀雁抬手,打断李琬的说话。
道:“我都知。但明贞嫁到大唐这么多年,就算没有根基或家族支撑,宁王呢?她还生养了的公主呢?他们哪一个不是她活下去的……”说不下去的话,是她也不知从何说起。
“宁王可知?”
少女的脸容看似云淡风轻,实际眼底流露出深浓的怜悯。
李琬目不转睛地看着江秀雁。
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说:“绛玉,你不适合皇宫。”他的绛玉太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