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他是质子(2 / 2)

你!”徽玉憋了许久,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弱弱吐出一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话,声音委屈至极。

江翡本来已经想好了,等她闹起来就让他们直接把人扔出去,只是她说的话,竟叫他不知所措。

疏影横窗,微风抖落了一片梧桐叶,轻飘飘落在她的肩头,暖阳与小娘子脸上的绯红相得益彰,这副景象便有了生机。

空气中,有人嗤笑一声,徽玉本就不足的气焰更是无所遁形,即刻便烟消云散了。

江翡身形一僵,不消片刻,神色恢复如常,气定神闲地放下手中的书卷,“你想多了。”没有人注意到说出这句话时男孩泛红的耳垂。

徽玉颇有些气急败坏,噔噔噔跑到桌前,拎起装有糕点的食盒就走,心道,这糕点还是他从宫里边儿顺出来的,这下赔了糕点又折了脸面,母妃说她蠢,真是一点不错。

回宫的路上徽玉想到这几日六六的表现,其实也不似哥哥姐姐说的那般不堪,他只是有些不爱说话罢了。虽然多数时间都是徽玉再说,但她能看出来,她说话时六六有时候确实有认真听。

想着明日便要上学,还是先回了宫,还未踏进那高高的门槛,就听到一阵雄浑威严的声音,似是生气。

徽玉在外略思考了片刻,后宫不允许出现外男,这声音八成是父皇的。她记得很清楚,上一次见父皇是在御花园,那段时间大雪连绵不绝,她和绘春姐姐在御花园摘红梅,远远看到浩浩荡荡的仪仗队簇拥着疲惫不堪的他往贵妃娘娘宫里去。

她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抬脚又放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进去。绕过雕花刻燕的影壁,只见宫人乌泱泱跪了一地,额头纷纷伏于地砖。母妃也跪着,腰杆一如往常般挺直,父皇负手而立、一袭明黄长袍十分扎眼。

“参见父皇。”

帝王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微微低头看着局促不安的小女儿,心底似乎泛起阵阵涟漪,那副威严持重的表情却滴水不露。鼻腔中发出一阵冷哼,“王全,摆驾钟粹宫。”

颖妃似乎得到了解脱,深吸一口气恭送皇帝,后者抬脚便走,经过徽玉身边时脚步停了停,沉声道:“明日初去学堂,要听太傅的话,好好读书。”语毕,抬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发顶。

徽玉乖巧的点头,那人走了之后,徽玉忙凑到母亲身边,摇了摇她的手,“母妃,你为何要跪,是做错了什么事吗?父皇有没有责罚你?”

“无事,别多想。”

“那父皇为何不留下?”

“父皇忙。”

颖妃回答的利索简练,那漂亮的眸子里看不到一丝丝别样的感情,与她平时问徽玉有没有好好吃饭一样的平淡。

“绘春,带丫头去看看她明日上学要用的东西。”

徽玉心有杂念,没走几步就追着绘春盘问情况,“绘春姐姐,父皇今日为何会生气?”

绘春微微叹了口气,“皇上今日好容易想起娘娘来,又是赏赐又是上门的,娘娘可倒好,直接称身体不适,连门都不让进,生生将陛下气走了。”

“父皇和母妃是闹矛盾了吗?我已经好久没看到他们说话了,父皇也不和我说话,他是不喜欢我和母妃吗?”其实她很早之前就有这个疑问了,如果不是不喜欢她们,怎么会如此冷淡。

“公主,陛下和娘娘只是有点误会,他不是不喜欢您和娘娘。像公主闹脾气的时候,是不是也不爱和人讲话?”绘春极力安抚着她,她才四岁,不应该为大人们们的事情忧心。

第二日一早,母妃便将她从被子里捞了出来,徽玉困得睁不开眼,赖在被子里不肯起。把绘春急得团团转,嘴里一直呢喃着要迟了。

颖妃依旧从容,“绘春,不必管她,第一天便迟了,夫子自然会教她规矩,受罚的又不是我们,急什么。”

徽玉一听这话,瞌睡虫都跑没了,急吼吼地爬起来,手忙脚乱地套着边上准备好的衣裙。洗漱过后,绘春替她扎了两个娇俏的总角,还插了两只淡粉的花钿。

她瞧了瞧铜镜中精致的小女娘,喜得直摆弄头上精美的装饰,她还从来没有这么精致过。

颖妃理了理她身上的桃粉罗裙,满意的拍了拍她的头,“去吧,听话。”

在上书房教授皇子公主们蒙学的夫子是林太傅,他已年过古稀,是朝堂中德高望重的老人。先皇欣赏其才干,提拔到太子身边教书,新皇继位,上了年纪的林太傅恐不堪重托,皇帝便托他教导皇子公主的蒙学。

徽玉极不喜欢迂腐的老古董们,繁文缛节一套一套的,烦人得很。母妃说这位老太傅德高望重,想必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林太傅鹤骨霜髯,谈吐间颇有读书人文雅的风骨,他华发满头,慈祥的脸上满是岁月流逝的痕迹。拜过老师后,徽玉便跟着他进了教室。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