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然也看到了她身上又披着身分不明的外套。
虽然想问的很多,但纵使赵小童再八卦,也知道这个情况不适合。她想,如果真的有人在她和徐仁浩不在时陪伴了裴一昕,那也算是好事。
“我不太……”裴一昕没什么胃口,可刚想拒绝,就被两双凌厉的目光噎回了后半句话。
裴一昕还是接过了徐仁浩买的早餐:“你们也没吃吧,一起吃点儿。”
徐仁浩摆手:“我吃过了。”
赵小童没再挡在裴一昕面前,侧身坐到了一旁,徐仁浩也看到了怎么回事。但同样,他也把疑问咽进了肚里。
赵小童不能离开太久,简单吃了两口就回去了,等她八点多下班再来时,警察也找了过来。
没有意料之外,甚至可是说是雪上加霜。
裴乘风的血液检测中确实查出了毒品成分,浓度还很高。雪上加霜的是,他之前因为吸毒吊销了驾照,属于无证驾驶,开的还是借来的车,罚款和赔偿双双落到了裴一昕头上。
硬要说不幸中的万幸的话,只能庆幸裴乘风是自己撞到了栏杆导致侧翻,害了自己,并没伤到人。
警方判定为事故后,裴乘风的遗体很快就被运往了殡仪馆。
因为徐仁浩已经装扮整齐,直接开车带裴一昕去了殡仪馆,赵小童则回了趟家换衣服,顺便帮裴一昕准备了一套守孝的黑色套装。
事出突然,裴一昕到了殡仪馆才想起给亲戚们发去讣告。裴乘风吸毒的是知道的人不多,大多都以为是赌博输光了家产,风光时来往的亲戚还算多,但这两年少之又少,有些还是因为裴乘风借了钱,时不时催债才有联络。
虽然大家都觉得裴乘风很不争气,不满也多,但也知道裴一昕是个可怜的孩子,并没有太过刻薄。
一只长明灯在棺前亮起,开始了为期三天的守灵。
最先来吊唁的是赵小童的父母,看到赵父赵母进入灵堂,裴一昕连忙起身去迎:“叔叔阿姨,你们来了。”
赵母抚了抚裴一昕憔悴的脸,把她拥入怀中:“你受苦了,一昕。”
赵家和裴家从小就是邻居,赵父赵母可以说是看着裴一昕长大的,和自家调皮的丫头不同,裴一昕从小就文静有礼貌,除了不爱说话,其他都很招人喜欢。
后来裴家的房子卖了,他们也常叫赵小童带她回来吃饭,他们只知道裴家突然家道中落,但并不清楚其中缘由。
赵母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泼辣虎妈,来的路上才从赵小童那儿知道裴乘风到底怎么回事,骂了裴乘风一路,赵父以逝者为大安抚了好久都没用。
赵父赵母拉着裴一昕聊了一会儿,临走前再三嘱咐她要好好照顾自己,还给赵小童下了照顾好裴一昕的命令。
赵小童看着母亲大人唠叨不停的样子,连推带拱地送他们往外走:“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一昕的,别操心了,快走吧,快走吧。”
“你这丫头,我才说几句你就听不进去了。”赵母皱着眉训话。
赵小童撇撇嘴:“妈,训人你也要分分场合啊,别在这烦一昕了。”
赵父连忙附和:“是啊,一昕够心乱的了,你少说两句吧。”
赵母吃瘪,瞪了赵小童一眼,好像在说你回家等着瞧,随后大步向外走去。
裴一昕看着赵小童一家三口拌嘴的样子,眼神从羡慕转为落寞。这样家人间平常的拌嘴,她不曾拥有,以后也永远不会拥有了。
在殡仪馆守灵的日子裴一昕基本没合眼,每天都坐在一旁在椅子上静静出神,谁也不知道裴一昕在想什么,谁也没有去打扰。
有徐仁浩和赵小童陪着,裴一昕几乎每顿饭都没落下,但身体就像一点油水都吸收不进去一样,短短三天裴一昕还是肉眼可见得瘦了一大圈。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葬礼会平静地落幕时,两个毫无预兆的炸弹投掷在了裴一昕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