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服?”简骋北问。
赵路璐眼泪哗哗地流:“服……”
“服了该怎么办啊?”
赵路璐愣了一下,看向黎耀灵,咬了咬牙:“对不起。”
简骋北不耐烦道:“刚刚怎么说的来着?是不是差了点什么?”
赵路璐咬着唇,面色苍白看着黎耀灵。
黎耀灵转身,生硬道:“不要跪我,我怕折寿,你从今以后别来惹我就好。”
简骋北抬了抬下巴:“听见了吗?”
赵路璐眼泪漱漱落下,埋着头:“听见了。”
“不上学了,就找点事做。”他从地下捡起一根树枝,居高临下地盯着那群鼻青脸肿的混混,每顿一句就敲一下他们的脑袋瓜:“别自己不上进,还要搅得,想上学的人,不,得,安,宁!”
树枝敲到黄毛的脑袋,简骋北吩咐他:“明天中午十二点把头发染回来,过来我这报道。”
黄毛捂着脑袋点头,鼻子上的青春痘也爆了,鲜血流到嘴边。
简骋北嫌恶地撇撇嘴,吩咐他:“超过一分钟没看见你,每天到我这领三脚,懂?”
黄毛哭着说:“懂懂懂……”
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过来,哭天抹泪离开。
简骋北抻了个懒腰,转头看黎耀灵,正愣愣地看着某一处失神。
他在她脸前打了个响指,见她一颤,笑出声:“看什么呢?”
黎耀灵指着他的手臂:“你受伤了。”
顺着她的视线向下一瞥,果然手臂上方有一道划痕,鲜血顺着往下流,现在才感觉到疼,简骋北伸手抹了一把血迹,骂了句:“怎么不早提醒我,早说老子非补回来不可。”
“我来帮你吧。”黎耀灵从包里拿出纸巾,不是同学们用的纸抽,而是整整齐齐的正方形叠在一起的。
家里经常用这种纸,捆在成一摞,一买就是三四提,很便宜。
她犹豫着看简骋北:“我这个纸不太好,你嫌弃吗?”
简骋北一怔:“嫌弃什么?和我家用的一样啊!”
说完,他从她掌心抽出一张擦手。
黎耀灵这才放心用纸擦去他手臂上的血。
凑近伤口时才发现,这一道不浅。
恍惚间想起刚刚打架时有人拿了把尖刀,虽然很快就到了简骋北手里,但他还是被伤到了。
“血止不住。”黎耀灵问:“怎么办啊?”
“没事。”简骋北满不在乎,抓过她手里的纸直接糊在伤口上:“一会儿就好了。”
“那样不卫生。”
“这有什么的,活得没你精致。”简骋北垂眸看她:“行了,精致女孩,快回家吧。”
他说完就走出小巷,摇头晃脑的。
黎耀灵看他进了家药店才转身朝家的方向走。
没走几步又拽着书包带折返回去,她小跑着追上简骋北,跟他说:“我帮你包扎吧。”
“你会?”
“这有什么不会的,肯定比你一只手要包得好。”
两个人找了个安静的石墩,简骋北坐在上面看着黎耀灵拆棉签和纱布,等她要往上缠的时候,提醒:“是不是得先把碘伏撒上?”
黎耀灵咬了咬唇,闷声答:“嗯。”
简骋北想笑,突然看见她红透的耳朵,和微微颤抖的手。
憋了笑,说了句:“要不白买了。”
黎耀灵耳朵更红了……
她手法生疏,包好后已经是一脑门的汗,后退几步:“那你当心一点,伤口不要沾水,我走了。”
“哎——”简骋北在背后喊她:“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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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萍问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黎耀灵说在外面碰到几个朋友。
她自己热了一遍晚饭,懒得起两次火,便把茄子和饭拌到一起在锅里热。
吃的时候王秋萍坐在她对面,说:“你知道孙家那姑娘去林山港打工了吧?”
黎耀灵点头。
“去了一个月了,这个月给她妈寄了四千块呢!”
她依稀记得上次姑姑说是一个月赚六千元,黎耀灵点头:“你也想去?”
“什么我去!我去了这个家谁收拾!”王秋萍说:“要不你去吧,你这么机灵懂事,肯定比姓孙的赚得多啊!”
黎耀灵说:“那我假期过去?”
“人家不收短工!”
她放下碗:“你是说,我不上学了?”
“你学习又不好,上学有什么用啊,还不如早点打工锻炼锻炼呢!”
黎耀灵往嘴里扒饭,又说:“可我还没成年,人家能要我吗?”
“也是……”王秋萍泄了气:“正规公司都得要成年的,不像咱们这,十六七岁的做小工都没事。”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