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气沉沉,没有高中生的活力,清高,缺少热情。
这些虽然过分但也不至于让他耿耿于怀至今。
除去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无论多难以置信,都是真相。
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但实在过于离谱,竟没忍住脱口而出了一句:“卧槽!!”
意识到失态的我赶紧捂住了嘴巴。
“怎么?终于有头绪了?”禹安见我如梦初醒般的惊愕神情,哭笑不得地问。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所谓不合时宜的玩笑怎么可能指的是表白短信。
如果真是如此,那岂不是意味着......
我被自己吓得左手捂住了胸口往后方退了两步,右手摆出了尔康的同款姿势,让他不要靠近,我要冷静一下。
“你让我捋一捋!!”
“行,你慢慢捋,不着急。”
禹安摆出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嘴角爬上了笑意。
我歪着脑袋,五官因震惊和不可置信变得扭曲,眉头更是皱成了沟壑。
“我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禹安被我滑稽的颜艺逗得笑出了声,点点头说:“你问呗。”
我:“是高考结束后的事情吗?”
禹安点了点头。
我:“和手机有没有关系?”
禹安又点了点头。
才两个问题我就倒抽了一口凉气,手心渗出了一层汗珠。
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我还是抱有一丝侥幸,颤抖着声音,跟遗言似的,把一句话拆得七七八八,支吾着问:“应该不会是......那个......那个......”
吞吞吐吐了半天,硬是没把烫嘴的关键词说出来。
“哪个?”我紧张到结巴,禹安都快笑得合不拢嘴了。
我抱着必死的决心,把心一横,豁出去了。
“短......信......”
见班里最愚笨的学生终于靠着看参考答案说出了正解,他先是语重心长,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然后问:“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短息不是没发出去吗?要不然也是发出去了他没当真。
现在看来怎么好像是不仅发出去了,他还当真了呢。
这要我如何解释啊?
况且这根本无法解释。
我活到今天,还没有经历过如此尴尬的场面。我在内心祈求着能不能砸下一颗陨石送我轮回转世。
陨石不行,花盆也可以的。
过奈何桥前我一定灌下三碗孟婆汤。
可这种好事是不可能发生的,我没有等来陨石,也没有等来花盆,却等来了一声:“那条短信是玩笑吗?”
他语气里没有了方才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不容得敷衍的认真与坚定。
被逼到死胡同墙角的我,彻底没了退路。
很奇怪,明明已经跟他表过一次白了,为什么这时候却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呢。
或许是因为当年编辑好短信,按下确认键已经用光了我年少积攒的所有决心与勇气,现在胆小懦弱的我连点个头都做不到了。
“如果是玩笑,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如果不是,我希望你能给我个回答。”
禹安的声音穿过八年的细碎时光,乘着不断前行的涓涓水流,抵达了我的耳畔。
深吸一口气后,我缓缓把目光上移,决定不再逃避了。
时隔八年,直面了自己的感情也对上了他星河万丈的眼眸。
“不是玩笑。”
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我卸下了名为暗恋的重担,释怀了。
因为没有勇气看答案,我的表白并没有为年少喷涌的感情画上句号,反而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没有揭晓答案导致我还是会想,还是会念,还是会纠结,就像不打开盒子,永远无法确定里面放的是什么颜色的球。
禹安的质问如排山倒海般涌了过来:“为什么关机不接电话?为什么不跟我联系?”
“......我发完就关机了,手机也放国内了,一直没打开过。”
“......”
得知事实的禹安如鲠在喉,无语凝噎。
根本不是碳基生物能干出来的事,谁能料到会是这么一回事。
我从心底同情起了禹安,碰上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禹安:“所以为什么要关机?”
我:“我害怕......”
禹安:“害怕什么?”
我:“害怕被拒绝......而且我以为一定会被拒绝。”
禹安:“......”
哭笑不得,无法理解,怕不是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