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司店了,阿乾和安井好像也决定了一起报考·······”
简短的向手冢介绍了队员的近况,不二周助迟疑许久却始终没有问最想要知道的。
他坐在书桌前看着已经黑掉的手机屏幕,良久,才关上台灯上床躺下。
他想,他大概也还是受阿乾的话影响了,所以,一句也没有提早川。
不二周助隐约有感觉到了自己与奈久之间好像形成了一个僵局。
如果说,撕照片事件没有爆发之前的话,他似乎也能悄无声息的便和奈久恢复普通同学的状态。
那么,大石的劝解失败之后,木里奈久便彻底没有任何想要与他冰释征兆,或者说连假装友好的想法都没有了。
不二周助抿唇,他最近的心情也不算是很晴朗,连平日最闲散的美术课也不是很喜欢了,一个恍惚间,竟连颜料都钩错了。
他微叹了口气,认命的将扇形笔刷放进水桶洗干净,才刚放进去,便被美术教室后方巨大的声响给吓住了。
他和所有人一样,下意识的便朝后看去,下一秒心脏却剧烈的跳动,整个人都被震惊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赶忙过去用手死死的捁着奈久的手腕上的血管,冷着脸,声音却也有些害怕的颤抖,“木里奈久,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我在干什么?”
她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不二周助心底一颤,即使是再迟钝,他也能够意识到奈久的不对劲,三两下扯开她手上的纱布却又更加的触目惊心,没再敢直视下去,想也没想的抱着人便出去了。
不二周助想,他该是很久没有这样害怕过了,也很久没有这样焦急过了。
“诶,是我,前田老师,是我”
“对已经抢救过来了,只是还没醒”
“好,那联系上木里同学的父母了吗?”
“什么?空号!怎么可能?”
“好,那您赶快联系一下”
不只是砂川老师,不二周助也在一旁愣住了,他看着砂川老师挂断电话,抿着唇上前问道,“砂川老师,是什么情况呢?”
砂川老师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病房里躺着,脸色苍白的奈久。
谁也不能想到,平日里笑得无比开心的一个学生,无数次尝试割断自己的血管。
“前田老师说,不知道为什么是空号,正尝试联系她国外的母亲和爷爷,只是也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上”,砂川老师大概也是无奈的,又像是想起什么来着,问不二周助,
“诶?我看刚才木里同学抓着你说了什么,应该是很信任你的,不二同学和她关系很好吗?最近有没有发现她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呢?”
信任?不二周助心底怔愣一下,下意识看着自己手臂上血红的印记,可是她怎么会信任他呢?
不二周助心底升起一股凉意和恐慌来,他偏头看向病房内,耳边还是奈久虚弱的恳求,“周助,他,他有,有比赛,你看我能,能够救自己,好不好”。
好像不是一句完整的话,但是他却能够拼出一个十成十,犹豫了很久,编辑好的邮件,删了又写,写了又删,最后也没有来得及发出去。
“不二同学?”
似是看不二周助没有反应,砂川老师默认他是被吓着了,安抚的拍拍他的背,“不要自责,谁又能想到木里同学这样开朗的同学会有这样过激的行为呢?”
过激的行为?
“不,不二,并不是过激的行为”,砂川老师去缴费,不二周助也并没有离开,早川临安艰难的撑着轮椅过来。
不二周助愣了愣,忙上前将人推了过来,皱眉,“小安,你需要静养”。
“嘘,我甩开保镖过来的”,早川临安并没有管不二周助的话,伸出食指示意不二周助噤声,视线又一直停留在病房内,反问不二周助,“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不二周助抿唇,推开门将人推到了病房前,伸手缓慢的检查了一下奈久,又反复的查看了一下,最后用左手在右手手心一划,便渗出丝丝鲜血来。
“小安你?”不二周助皱眉,有些讶异,但又被早川临安的下一步动作而彻底说不出话来。
只见早川临安就着被自己划破的掌心点了点,又拿起奈久纵横包裹的右手,隔着纱布一边画一边默念着什么。
只是奇怪的是,红色的血迹先是发着赤色的光芒,然后直接像是隐匿了一般,消失在纱布里面,没有一点颜色。
“你看,神奇吧!”做完这一切,早川临安又将双手张开放在两旁,先前的血液和伤口均以不见,像是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不二周助看着早川临安,张嘴,却半晌不知道该从何问起,最后干脆还是回归到了病床上的奈久本身。
他微蹲下身,与早川临安平视,“小安,你刚才说,这并不是过激的行为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