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靖王背上体会到那股温热又陌生感觉,他这辈子从未在裴元丘身上体会到。 是以,当靖王他:“裴卿,你愿意做我儿子吗?”他没有多想,毫不犹豫跪在了他跟前,“我裴卿孤独之人,如浮萍无依无靠,何德何能,承蒙王爷如此厚爱。” 靖王道:“谁说你乃孤独之人了?你父亲裴元丘做法我虽不赞同,其才能在朝之人有目共睹,最后一刻,却为了护住你,将一辈子努力毁于一旦;你母亲辛苦一辈子把你拉扯,最后选择,也是想让你能不被伤害活在这个世上,他们都爱你,只不过那份爱被生活逼单薄了一些,极端了一些。裴卿,这世上爱,不一定都是完美,恨也一样,人生亦没有绝对对与错,何况人心复杂难测,爱恨谁又能说得清呢?以,无论你是什么样心,我都能理解。”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与周邝本是兄弟,我膝下子嗣又单薄,一切皆是缘分,愿我能庇佑你一段路程。” “你可有小字?” 他哑答:“有,宴卓。” “杰出卓越,好名字,你生父生母为你赐下了望子成龙愿望,那我便赐你一个‘安’字,往后你叫周安,平顺安康。” “每个人都有对与错,拿我来说,我护住了酆苍生,可惨死在我刀下那些辽人,他们又何尝没有妻儿,又何尝不恨我?爱与恨不过是选择和立场不一样,我说这些不是要你屈膝去原谅他,是要你学会自己放过自己。” 胸口闷意,慢慢消退。 靖王话,替他为内心那份已经不如最初那般坚定恨意,找了一个说服理由。 他恨? 他该恨谁呢? 裴元丘遗体,他最终还是让人挖了出来,带去凤城,把他安葬在裴家,让他亡魂得以落叶归根。 溺水感觉没了,脑袋还是会疼,一下一下炸开,起身灌了几口凉水入喉,躺回床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放过自己,何时才能彻底做到...... 夜色不知何时慢慢褪去,翌头洒上了甲板,裴卿才被隔壁一,“什么,我凭什么要给你买衣裳?”吵醒了。 裴卿起来洗了一把脸,出门时崔哖还在争吵,“你说,你还需要什么,一次性说完,我心脏一不好,要钱是要我命......” 往他崔奸一毛不拔,这回倒遇上对手了,去甲板外找了个清净方,接着睡。 阿福找了好一阵才找到他,上前禀报道:“东都几处都来了信,没见到王爷说那位姑娘。” 那哑话没说话,突然逃窜,裴卿一直在让人找,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人必然已经不在东都了。 萍水相逢,却有了几丝同病相怜,瞧吓成了那样,裴卿多半也猜到了遭遇了什么。 没想到还能有如此勇气。 “接着找,别吓着了。” “是。” “还有一事。”阿福从袖筒内掏出了一本册子,左右看了一阵,神神秘秘递给了裴卿,“上回太子王爷要,得知王爷也没有,这不昨儿走时候,偷偷给了奴才一本。”接着又掏出了第二本,“这本是闵章给,说谢指挥专门为王爷买回来......” 裴卿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东西,脸色一沉,抬手正欲往江河里扔,阿福及时止住,补充道:“珍藏版,来方长,王爷说不定能用上呢,总不能像太子当初四处去求人......” — 官船走在江面上,威风和气派吸引了方圆十里目光,沿途经过了一个州府,皆有船只上前邀请落脚,裴卿全都拒绝:“不用停,径直回凤城。” 五后,船只到了中州府凤城,凤城县令谢恒带着衙门人,亲自到城门口迎接。 往裴卿还是谢恒手底下一位捕快,如今身份一变,成了皇室之人,身份尊贵王爷,谢恒见了他还得跪下礼。 裴卿知道谢恒难处,昔站在云端人突然落入尘埃,每弯一下腰折都是自个儿尊严,当着众人面,裴卿一把扶起了他,“谢人起来吧。” 谢恒站直,抬起头来,神色意外平静淡然,面容虽还是那个年纪轻轻县令,却比之前沉淀了不少,笑了笑,方道:“欢迎王爷回来凤城。” 裴卿也报以一笑:“还得请谢县令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