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城经历过一场内战,人力物力都损失了不少,到凤城当,裴卿便让谢恒把官船上物资卸下来,设粥棚面棚,安抚城中百姓。 夜里,裴卿才听人说,谢县令今亲自去了街头施粥。 “百姓根本不买他账,揪住谢家房叛变事儿不放,暗里对其侮辱,听说今从街头回来路上,又被人扔了泼了一身污水。” 他谢恒在圣上递奏折回凤城时,早想到了这一,裴卿没什么意外,“人心都只是看眼前利益,这一关还得他自己扛,谢家怎么样了?” “这谢子倒也是个人才,回来第一天便上了酒楼,把一滩烂泥二子揪了出来,当着众人面,从家谱上去掉了他名字,二子醒来不仅家回不了,身边还跟着媳妇和孩子,在外风餐露宿了两,二奶奶高烧,孩子也高烧,小娃还没满一岁,二奶奶又瘫在那儿叫不答应,二子这才知道着急,夜里二子便抱着高烧中孩子,跪在谢家门口,磕头求饶,哭着让子看在昔手足面子上,把孩子和二奶奶放进去。” “子倒是依了他,有条件,二子每月都支付抚养费,一旦没见到银钱,二奶奶和孩子又得被扔出去,二子被逼无奈,如今正在拉车呢。” 同谢兄处了这么多年,他早知道谢家房一个个都被谢仆射黄金腐蚀得没了生存能力,如今没人纵容,经历过风雨,也该醒悟。 阿福继续道:“夫人是没得指望,疯起来见谁咬谁,听人说前不久把娘子咬了,手腕上一块肉都没了,娘子哭得昏天暗,一气之下让人下了一副猛药,一帖药下去夫人躺在床上是动不得了。子回来叫,都没认出来,只圆溜溜睁着眼睛,什么也不知道,估计时也不多了。” “为了赶在孝期之前出嫁,娘子和二娘子这几正急着议亲,都是子出面。” 摊上这么一家,子这辈子也只有辛苦命。 想起谢家子之前脸上风采,裴卿也有了片刻失神,家家都有本难念经,生为人,都长了一颗心,谁苦楚不是苦? 还不是得硬抗。 在元安手底下,他谢恒什么样侮辱没经历过,钻□□,被拳打脚踢,身上伤痛得一夜都睡不着......如今这一点污水实在算不得什么,回到家中,沐浴更衣完,又去了书房看书看到半夜。 第二到了衙门,正处理手中案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鼓。 “何人敲鼓。” 都监缓缓进来禀报:“是个哑巴,能鸣什么冤。”言语之间一股讽刺味儿。 这世道真可笑,哑巴也敢敲鼓了。 谢恒抬头,目光肃然,“哑巴敲鼓,不是更有怨。”不理会都监轻视傲慢神色,吩咐道:“升堂。” 都监跟在他身后,对他这副官微极为不屑,他以为他还是之前谢恒? 叛贼之子,还有脸回凤城,要不是沾了二房谢仆射光,他还能回凤城做官?也正是因为这点,底下人虽心中对他有看法,也不敢着对他使绊子,只在暗里耍一些小手段让他出丑。 于谢恒言,如此便够了,暗里怎么样都,只要面上配合。 戴好官帽走出去,敲鼓人已跪在了下方,是位姑娘,一只衣袖被撕了半截,露出了白皙皮肤,跪在上紧紧抱住了胳膊。 周围围满了人,谢恒转头先同旁边小厮道:“拿件衣裳给。” 小厮进去很快拿了一件披风,搭在姑娘身上,谢恒才:“姑娘敲鼓,有何冤?” 姑娘抬起头,刚看身旁捕快,那捕快倒是先发制人,“是个杀人犯,杀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