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王麻子连媳妇儿都没有,能生出那好看的女儿?山头的村暗谁不知道是他从外面偷回来的......” 最初王麻子一心要有个娃,终于拐回来了一个,对哑女倒是真心疼爱,可好景不少,抱回来没几日,突然发现她竟然没了声儿,不吵不闹,连哭都不哭了。 为了让她说话,王麻子什招都使出来了,恐吓毒打,但无论他怎打,哑女只流泪就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没过多久,便被村的人知道,暗地人嘲笑他偷娃偷了个哑巴出来,王麻子心头有气,回来后全都发泄在了哑女身。 一是怕她跑了,二是不被人嘲笑,特意迁到了山那头,不让哑女出来见人,只要超出个山头便会被揍。 那捕快前段日子回来休沐探亲,无意中见到了哑女,被美貌吸引,得知是王麻子的哑女后便动了歪心,给王麻子出了二十两的价钱,让他把哑女卖给他。 村长的儿子给他当女婿,还是个在南城当差的捕快,往后他这个当岳父的岂不是跟着长脸了。 王麻子然乐意。 可当哑女穿了村长儿子买回来的嫁衣后,那一刻王麻子突然察觉到了哑女的姿色。 己养了她一辈子,总得报答他。 之后便有了哑女杀人的一幕。 等到村长的儿子抬着轿子来接人,可怎没到,王麻子倒在血泊中,已经死了,哑女不知踪影。 捕快靠着在南城的人脉,很快就有了哑女的消息,一路追到了东都,那哑女瞧着娇,可干了十几年的农活,腿脚灵活兔子,愣是被她逃了几回。 好不容易在凤城抓住了人,又被她一咬住手背,肉都险些掉下来了,只得松手,一个不留神,她竟有胆子跑去衙门敲鼓。 捕快图色不成,被耍了这一路,还个儿被关进了地牢,一恼羞成怒,不知裴卿身份,激动地道:“那匕首在我手乃物证,我亲所见王麻子的死状,便是人证,身为捕快我有义务和责任逮捕她归案,她却污蔑于我,让我陷入牢狱之中,大人睛雪亮,定不会让这等手刃养父之人得逞,还请大人放我出去,把人交给在下,由在下带回南城处置。” 妮子敢与官斗,这回要落在他手,他非要弄死她不可。 说完好半天了,却没见跟前的人反应,“大人......” 裴卿问:“人证物证,都是你?” 捕快点头。 裴卿同阿福使了个色,“干脆点。” 没等捕快反应过来,阿福前一刀子划了他喉咙。 裴卿转身看向身后一脸冷静的谢恒,“劳烦谢大人处理一下。” — 哑女被裴卿带到了宁王府,安排在了后院,“你安心住下,去哪儿便去哪儿,没人会再抓你。” 哑女要对他行跪,被裴卿扶住,“你没错,不必跪。” 哑女愣了愣,呆呆地看着裴卿,她杀了人,怎会没错。 “要是我,我早就杀了他。”裴卿抬手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头,安抚道:“不用怕。” 裴卿与他三人相比,属于五大三粗的类型,即便唇角往弯在笑,看不出来半点风雅,反而越笑越憨厚。 可在哑女,便是最好看,最温暖的。 夜的梦魇再次把她逼醒后,哑女便起了那道笑容,走投无路地到了他的书房外,怕被发现,蹲在了长廊的柱子后,偷偷地看着那屋子亮起来的光。 养父一死,在这个世,她相熟的人只有裴公子。 除了养父之外,他是头一个与她说话的陌生男子,是唯一一个待她温柔之。 噩梦和未知的害怕,比起她一人住在林子还要可怕。只有这般靠近那丝温暖,她没那害怕。 等裴卿半夜从书房出来,便见前面的廊下蹲了一道影子。 走过去后,哑女不知已蜷缩了多久,一双腿发麻,一起不了身。 裴卿看了一她苍白的脸色,问道:“害怕?” 哑女点头。 从深渊出来的人,知道待在深渊的滋味,裴卿把她拉起来,伸出手轻轻地抱了住她,“别怕,我在呢。” 哑女知道己不该碰他的,可她控制不住,贪念那份温暖,不由轻轻地拽住了垂在他腰侧的衣袖。 感觉到了她对他的依赖,裴卿微微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