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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一(3 / 4)

这一年被许镌久缚王府,庄灵悦从往来侍卫的只言片语中依稀得知,他这几日忙着抄家,闹得满城腥风血雨,昨夜府宴上那些颗入菜的“玄珠”,想必便是抄家得来。

抄的是哪家,府人讳莫如深,庄灵悦不得而知。

如今,庄灵悦回想起当时侍卫们闪躲不及的目光,和昨日王府夜宴上中书令的无端缺席,隐约猜到了面前之人的身份,胸口一紧,生出丝丝缕缕的不详来,战栗层起、心跳如鼓,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禁微抖,颤声问道:“王爷前些时日所抄的,”

停顿良久,才提起勇气,将余下的话语问出:“是中书令府?”

未听到回复,庄灵悦攥紧潮湿的手心,转脸望向后方的谒光,提高了声线,又问:“是不是?”

谒光垂下头去,沉默不语。庄灵悦见状,心里已有了答案。

中书令庄溟,是庄灵悦的伯父。

对这位伯父,庄灵悦自小接触不多,记忆中常是板着脸,不苟言笑的模样,和她并不亲近。也正是如此,爹娘去世之后,庄灵悦从未想过要去投奔他。

可两年前,庄溟费尽千辛万苦,将在市井流浪的庄灵悦寻回,给了走投无路的她一个遮风避雨的去处,庄灵悦一直对他感恩在心。

血浓于水,何况,她也只有伯父这一个亲人了。

许镌将她带回王府那日,伯父隐在府人之后,形销骨立、神情悲戚,想必那时,他便已生了诛许镌的念头。

面前囚犯那死气沉沉的双目,又让她想起昨夜那颗“玄珠”。昔日时常注视自己的双眼,已然死物,再也望不到自己身上了。

爹娘去世之后,自己本欲闭目塞耳、浑浑度日,可天地不仁,一亲一友都放她不过,终究落得孑茕一身,无依无靠。

庄灵悦几欲启唇却茫然失语,只余泪水簌簌而下。

脚底绵软,她身形微晃,险些支撑不住,推开谒光欲伸过来搀扶的臂膀,靠着墙壁,一步一步挪到了室外。

刚见天光,便见许镌的身影从羽宫前院的枫树后移了出来,他一袭墨青长袍,挺身而立,半隐在树影里,似月下遍裹清霜的竹。

他徐步走到庄灵悦身前,见她面如土色,披泪带戚,偏过脸去,问一旁的谒光:“夫人这是怎么了?”

庄灵悦急怒攻心,心想这人真是恬不知耻、虚伪至极,未待谒光回话,便一把将他欲替自己拭泪的手挥开,质问道:“为何要杀中书令?”

“诬陷命官、托付不忠,种种罪状,难道不该杀?”许镌嗤笑一声,似是听到了一个极为愚蠢的问题。

伸手扬起她的下颌,见她唇色浅淡,不显血气,他神情略显不耐,遂一指扶着她的下巴,一指覆在唇上,轻揉慢捻出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绯来。

他的指尖萦着一股瑞香,庄灵悦一闻便知,他又杀人了。事后焚香,是他的习惯,王府这一年,庄灵悦再清楚不过。

许镌嗜血,却又极度憎血,因此杀人后心情总是不佳,有时对她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若是平日,庄灵悦势必藏起情绪,小心侍奉,可眼下,她哪还顾得上那么多?

“还哭,仔细眼睛肿了。”许镌伸出食指,拈过她脸上的泪珠,放进嘴里细细舔舐。

“王爷不如将我也杀了。”庄灵悦怒极反笑,顾不得脸上狼藉,抬眼看他。

许镌放下唇间的手指,抬眸觑向她,“杀你?本王可舍不得。”

说到“杀你”的时候,他眉心紧蹙,停顿了一瞬,似忆及什么,眸色转瞬变得阴晴不定。

见庄灵悦眼底潮红一片,睑下尤甚,裂玉血纹般,一滴泪悬在眼下朱砂处轻轻颤抖,似落非落,如雨打薄花、脆弱无比,却又愈显颜盛色茂、灼如芙蕖。

许镌眼眸一紧,握住她的手,就势一拉,将她圈在怀里,低头便朝她双唇发狠咬了下去。

庄灵悦唇间一疼,呜咽出声。

他衔着她的唇,不管不顾,攻城掠地般在她口腔侵占。庄灵悦腰身纤细,被他禁锢在怀里,双手抵在胸前,用尽全力推搡也纹丝未动。

不知为何,许镌身上的香显出不同往日的怪异,她的魂便也像是被许镌捏在手里按压揉搓,忽上忽下,时骤时缓,一颗心似刀割,又似重锤砸下。

被许镌在唇齿间纠缠的舌碍住呼吸,庄灵悦只觉四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喘息间不慎漏掉一拍,随后彻底乱了节奏,前一瞬压下的不适翻江倒海,一潮接着一潮。

喉头一腥,再也抑制不住,吐了出来。

风过拂枝,更显死寂。

纵使满腔怒意,庄灵悦仍是心下一惊,赶紧停下挣扎,顾不得唇齿间浓烈炙热的气味,小心翼翼去瞧许镌的神色,却在他嘴角瞧见一抹鲜红。

许镌身形微顿,松开握在庄灵悦腰间的手,抬指抹向那血迹,举至眼前,皱眉而视。

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庄灵悦便脚下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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