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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变数(1 / 2)

回到住处后,祝清晏便病倒了,本就伤势刚好,加上这几天的折腾,实在是给原主本就脆弱的身躯雪上加霜。

期间许氏过来问安,话里话外夹枪带棒地暗示祝清晏好日子到头了,祝清晏只是懒懒地敷衍几句,就使个眼色让襄儿把人赶出去了。

后来直接闭门养病,外人一概不见。

在床上挺尸的日子十分惬意,但安逸的日子总是格外短暂。

夜里,襄儿突然兴冲冲地跑进来:“小姐,殿下今晚要见你。”

祝清晏猛地睁开眼:“见我?”

襄儿拿出一套崭新的衣裳,掩饰不住地欢喜:“殿下恢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见小姐!”

祝清晏却开心不起来,谁知道李极要见她是不是为了兴师问罪?

她忍不住想,倒不如袖手旁观让他死了省事。

襄儿里里外外地伺候着更衣,祝清晏道:“换件吧,这件太粉了。”

这几日她想了许多,如果李极没有被穿,那么她对李极也算了如指掌,就算她无法取得李极的信任,她也有把握先发制人把他置之死地,毕竟这本书中,不论是重生之女还是九五之尊,她都清楚他们的命运,她都觉得自己能赢。

但若李极已经被穿了呢?她能保证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不会有比自己更大的野心吗?

何况二人地位悬殊,对方若是察觉自己是个危险的同类,杀了自己也是轻而易举。

她更希望是前者。

变量尽可能地小,局势才会尽可能地在她的掌握之中。

见独居的窗子透出静谧的烛光,祝清晏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门开后带起的风吹起桌案上的纸页,发出轻微的响声,李极映烛读书,神情专注。烛光映照下的面庞,如天青釉面般润泽细腻。

祝清晏脚步放得极轻,踩在波斯软毯上几乎没有声音。

李极仍旧低着头,目光不离书本:“伤好些了吗?”

声音清朗平淡,透着不经意的关心。

“已无大碍。”祝清晏一边答话,一边打量着他,而对方周身的气度,姿态,朗月疏林,渊渟岳峙,俨然一个土生土长的世家公子。

她本来还在心里盘算了许多暗号,想要不经意地说出来试探他的身份,如今看来,或许真的是个巧合。

李极这时才抬起头来,嘴角一弯,眼里闪着清亮的光,温和地看着她:“找你来是为了一件事,这几日府上事多,我又在病中,久不闻弦乐,耳朵乏得很,突然想听你弹的曲子了。”

祝清晏太阳穴突地一跳,弹琴这种技术活,她不确定能不能凭记忆蒙混过关,但还是镇定自若:“那殿下想听什么?”

李极垂眸思索了一下:“《关山月》吧,琴也已备好。”

他指了指角落安置的古琴,眼含期待地看着祝清晏。

事真多啊,早知道让你直接下线了。

祝清晏笑眯眯地腹诽,坐到琴前,好整以暇地摆起架势,随即便陷入了绝望。

她能记得原主弹曲的场景,但是记忆里为什么只有男主那张拽得二五八万的脸啊?!

她看一眼李极,李极含笑地看着她,笑得那叫一个温柔无限。

她做出一副害羞的模样,低着头:“殿下这样瞧着我,叫人怪羞的。”

李极嘴角笑意更深,目光重新落回书上。

修长白皙的手指按在琴弦上,指尖如笋嫩,指甲深深陷入指腹,祝清晏面不改色地一发狠,柔软的指腹立即迸出两点血珠。

琴弦胡乱一勾,发出一声仓促的音调,祝清晏轻呼一声,含着指尖。

“怎么了?”李极关切地看过来。

祝清晏摇摇头:“琴弦太紧,手指勾出血了,不碍事的。”

李极已经起身:“既然伤了手,就不必弹了,先包扎下伤口。”

他找到一片干净的布,端着烛台走向祝清晏。

烛光在他脸上摇曳,而他的眼睛却紧紧盯着祝清晏。

目光如黑云压城一般,祝清晏不由自主坐直了身子。

李极将烛台放得离她很近,烛火散发的温热气息时不时扑在脸侧。

“哪只手?”李极问道。

祝清晏抬起右手食指,李极没说话低头给她包扎,半张脸隐在阴影中,二人离得很近,可以闻到李极身上散出的淡淡兰香。

祝清晏弯曲翘起的睫毛在烛光投影下,像是黑色的蛾翅落在李极的手背上,注意到后她忍不住眨一下眼,像是翩翩而起的翅膀。

一阵气氛微妙的缄默,二人都没有想要打破这寂静的意思。

李极动作轻缓,十分耐心地给麻布打结。

“若是不会,倒也不必勉强。我问了襄儿那姑娘,她说王妃独不会弹《关山月》——”李极低着头埋在一片晦暗中,让人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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