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吗。”
“不算太喜欢,”斯帕卡尔说,看起来有些畏畏缩缩的,“怀特司长发过很大的脾气。”
“怀特先生没有恶意的,”阿纳斯塔西娅说,“预言厅对于神秘事务司来说很重要。”
“是啊,好在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什么?”
“我是说战争,”斯帕卡尔微笑着说,“哦,对了,迪尔伯恩女士,我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阿纳斯塔西娅下意识想拒绝,但当斯帕卡尔拿出一沓印着死亡室盖章的文件时,她有些迟疑的看向了斯帕卡尔:“这是?”
“批阅过的死亡室的报告,怀特司长要求我帮他送到死亡室去,”斯帕卡尔显得有些苦恼,“但实习缄默人是不能进入死亡室的,您能帮我吗?”
“怀特先生不像是会出这种纰漏的人。”
“兴许是最近太忙了吧,”斯帕卡尔并没有被反驳的不悦,而是非常温和的回答了阿纳斯塔西娅的问题,“预言厅的问题让他这几天都很疲惫。”
阿纳斯塔西娅有些愧疚的接过那沓文件。曾经因为战争而养成的警惕心让她下意识的拒绝他人的请求帮助,但战争已经结束,或许自己真的可以尝试着让生活慢慢步入正轨了。她这样想。
“当然可以,斯帕卡尔。”她回答说。
“实在是太谢谢您了!”斯帕卡尔看起来很兴奋。
“没关系。”
接过文件后,她又走向对面的门。这个房间光线昏暗,呈长方形,中间凹陷,形成一个大约二十英尺深的巨大石坑。房间四周是阶梯式的一排排石头长凳,那些石凳以很陡的角度向下延伸,很像一个环形剧场。石坑中间是一个高高的石台,上面竖着一个石头拱门,看上去非常古老、破旧、衰败。拱门周围没有墙壁支撑,上面挂着一道破破烂烂的帷幔。
威廉姆斯站在深坑的石头底部,在帷幕旁显得很小。看到阿纳斯塔西娅,他冲她招了招手。
“嗨,西娅。”
阿纳斯塔西娅感到有些奇怪,因为威廉姆斯通常都叫她斯黛茜,只有父亲和亲近的朋友才叫她西娅。但她不做怀疑,走下一排排石凳。从这里再看尖尖的拱门,比刚才从上面往下看时显得高多了。
“嗨,萨米尔。”阿纳斯塔西娅微笑着打招呼道,“怀特先生托我给你的文件。”
威廉姆斯从阿纳斯塔西娅的手中接过那一沓文件,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的模样:“谢谢。”
阿纳斯塔西娅的心底凭空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她退了两步:“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
“你还有事要忙吗?”
“我想是的,”阿纳斯塔西娅不动声色的瞥了眼门口,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预言厅的麻烦…你知道的。”
“真是辛苦,请假回来第一天就要这样忙碌,”威廉姆斯浑然不觉有什么问题,亲切地说,“你快去吧。”
告别之后,阿纳斯塔西娅转过身朝着门口走去。
一道破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盔甲护身!”
阿纳斯塔西娅举起魔杖挡住了朝自己袭击而来的红光。她赶紧跳下高台躲避威廉姆斯射来的雨点般的咒语。她之前站着的地面被一个咒语击中,留下一个大坑。
“反应很快,”威廉姆斯——不——一张正在扭曲的人脸露出一个狰狞的表情,显然是复方汤剂的药效正在褪去,“迪尔伯恩的女儿,我等了你很久。”
阿纳斯塔西娅逐渐从扭曲的人脸中看出了他原本的模样:“…罗齐尔。”
“难为你还能认出我。”
一年多的逃亡使埃文.罗齐尔面颊凹陷,形容枯槁,看上去像骷髅一样。他的脸上闪烁着阿纳斯塔西娅在许多食死徒脸上都见到过的热烈而疯狂的光芒。
“斯帕卡尔就在门外,你今天逃不掉的。”
“你什么时候收买的斯帕卡尔?”阿纳斯塔西娅彻底放弃了从门口逃离的念头,她警惕的站在层层石凳中间的位置上与罗齐尔周旋。
“一个夺魂咒而已,”罗齐尔嗤笑道,“收买?我不相信任何人。”
“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我想知道,我一直都想知道,”罗齐尔露出一个暴怒的神情,“你父亲带走了一件东西……主人的东西。”
阿纳斯塔西娅蹙起了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和我装傻?”罗齐尔阴冷冷的笑着,“以为一场装模作样的葬礼就能糊弄过我?”
阿纳斯塔西娅压抑着怒火。
“我劝你最好——”
“粉身碎骨!”
一个咒语击碎了罗齐尔脚下的石凳,石凳被炸碎了。罗齐尔拿出了魔杖。霎时间,撞击声、高亢的咒语声、罗齐尔的咒骂声都交杂在了一起。
阿纳斯塔西娅躲过一道红光,引着站在石坑里的罗齐尔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