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上也能占上大便宜。授田越多的主户赋税越高,而授田较少的主户赋税上不仅低还有优待以鼓励生产。
“此次,官员大动,正是彻查的好时机。”
岑攸思忖片刻,说道:“岭南道两大港口,天南海北,来往之人络绎不绝。临时户籍人数怕是比主户和客户还多吧。”
崔御抬眼,“岑少卿所言极是,难点就在这里。一些时间较长的临时户籍也被填上主户,如此以来,名册上人多田少,真正需要土地的百姓分不到地,而一些大户地多种不完,便雇分不到地的主户做工,替他们耕种。”
“那这些大户也太过分了,雇着别人种着人家的地还喝人家的血,算盘打得太好了些!”高歌气愤不已。
崔御和岑攸听着如此孩子气的话,忍不住嗤笑出声,高歌身子一僵,暗骂自己多嘴,叫人看平白看自己的笑话,苍天,为什么要在长安两大帅哥面前掉链子?!
“阿歊虽然年幼,但总结的还是很到位的。”岑攸掩面一笑,替高歌解围。
高歌投去感激的目光,果然这么俊俏的人被小娘子这么追捧也不光是脸的缘故......
崔御看着两人当着他的面儿眉目传情,不由得将珊瑚珠捏的咯吱作响。
崔景从:“高娘子,你家书房里有老鼠?”练武之人耳目总是胜于常人。
高歌:“啊?”
岑攸扫了一眼崔御遮在袍子里的手,并不做声,只是浅笑看着案前执笔的人露出难得娇憨愣住的表情。
崔御:“......”有你真是我的福气!
高歌用笔端挠挠头,“有吗?不会吧,平时常有人来打扫的。”
崔景从一本正经道:“还是再彻底打扫一下吧,免得老鼠咬坏了书卷字画。”
高歌:“好。”随即展颜一笑,月牙似的眼睛仿佛在邀人说话,险些晃花了对面两人的眼睛。
崔御:“......”怎么回事,第一千零一次有种骂人的冲动。
高歌见崔御不往下说,遂停笔,眼睛忽闪忽闪,看着他。
刚才还想骂人的人见此,如沐春风,一时都忘了旁边还坐着一个大活人。
“崔大都护,还有什么?”高歌见对面的人不答话,出声催促道。
“以上所言,只是大概情况。至于具体情况,还需要你亲自去了解,再对筹算方法做一些改动。”
“啊?那我怎么去查那些是主户,那些是客户,那些是临时户籍改成主户?”
“这个你不必担心,由我来查,你只需要找一个简便快捷清晰的方法记录出来,测算产粮、赋税几何即可。”
“哦。”高歌了然地点了点头,“就这些?”
“暂时就这些。其他的,等启程之后,会陆续有文书送来供你翻阅参考。”崔御温声说道。
高歌一阵莫名,就这点事还需要他专程跑过来说,这个大都护的位置未免太闲了些。不过也不大关她的事,做好眼前就好。
等几人从书房出来,日头也高了些,阳光射得人眼前骤亮,两个“闲人”在前面,高歌适应好几息,慢腾腾跟在后面,就听到坐在轮椅上的人开口说话。
“岑少卿,常来高府?”
“师母邀请,不敢推辞。”
“哦?岑少卿师从高公?”
“某师从高公十余载,高公与我而言,亦师亦父。”
“十余载?那想必是和高小娘子同窗共读过。”被点名的某人缩在后面,总感觉话里透着狰狞的味道。
“阿歊年幼的时候,都在家塾里念书。后来,就由高公直接教导。”岑攸垂眸看着身后藕荷色的裙摆和金丝白底的披帛底端,“崔大都护与阿歊相识?”
再次被点名的人再也装不得鹌鹑,连忙回话:“见过几面,其中一次还是和玉章哥哥你一起在西
市碰见的。上次见面,只觉大都护您......额......英姿飒爽......恍若天人,一时没认出来,在这给您赔个不是,还望大都护见谅。”说着,端端正正地作了一辑。
“高小娘子客气了,只是不知道小娘子你还有脸盲的习惯,前几次倒是没看出来。”崔御凉凉地说道。
“额,前几次,大都护一身军服,将军气派,救我和叔父于危难之际,不敢忘却。只是......上次西市一遇,大都护世家贵公子的样子,很难将两人联系起来......”高歌像是被踩住一截儿尾巴的猫,急急地解释。
“那你说说,哪一个你更喜欢?”崔御由嫌不够,振袖将腕上一串鲜红的珊瑚珠脱下来,两只手一颗一颗地碾过珠子。
“额......这......”回答什么都是把柄啊!
“很难选?”崔御饶有趣味地侧身看着身后的人,墨色的眼睛里尽是玩味。
“崔大都护贵气浑然天成,身姿矫健,无论哪种都是深受长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