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精致。
沈梨默默看了眼自己随便挑的卫衣外套。
……还真是格格不入。
“你来得好晚。”裴珍看了看她,“怎么穿成这样?”
沈梨随便扯了个理由∶“怕冷。”
夜幕降临,远处城市的霓虹灯一闪一闪。甲板光线很暗,吧台附近人不多,挺多位置都空着。
沈梨坐下来,岑宿还在跟裴珍聊∶“其他人呢?”
裴珍翻来覆去欣赏自己新做的美甲,随口道∶“去楼上看景了吧,不还没到切蛋糕的时间么。”
庆功宴有着和杀青宴一样的重要仪式感,比如上几柱香,切个蛋糕庆祝。
“噢。”岑宿说,“我等会儿上去看看。”
裴珍对这些并不很关心,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场面安静下来。
岑宿低头看了会儿手机,微微偏头,透过幽蓝光线扫了沈梨一眼。
她侧着脑袋,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水面上。神色平静,侧脸轮廓小巧起伏,目光被水面灯火渲染得缠绵细长。
明显对话题不感兴趣的样子。
潮湿海风吹过,他抿了口酒,毫无征兆地补了一句∶“谢哥还没到?”
“不知道。”
裴珍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提这个,顺嘴猜∶“说不定路上堵车呢?”
她不太确定,转头想在沈梨那寻求答案,想到几天前的事,又迅速闭上嘴。
调转脑袋,严肃地对岑宿道∶“没事少打听别人。”
岑宿∶“?”
沈梨的注意力打从前两句开始就回来了。
谢苏年和楚韵组里的人关系都不坏,没人怀疑他会不来。
最多就是晚点。
不过自己在这,他还真可能不来。
气氛变得沉默,沈梨抿了抿唇,将面前剩下的半杯果酒喝完。
裴珍看她脸色不好,投来担忧的目光∶“是不是晕船?”
“嗯。”
夏至天气,靠近海边的空气依旧偏冷,船身轻微颠簸,沈梨没心情再待下去,借着这个理由站起身。
“我去吹吹风,你们先聊。”
.
楚韵剧组的人在经历如此曲折跌宕的风波后,精神状况显然变得令人担忧。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痛痛快快地玩一场,不少人已经彻底疯了。
切蛋糕的流程走完,沈梨见情况不对,想自己找个清净地方呆着,却被人不容置疑地拉走。
还是熟悉的吧台和沙发,甲板挤满了人,大部分人看景看够了,都挤过来一起拥在一起,玩牌的玩牌,喝酒的喝酒。
吧台最右侧的柜子里不知被谁塞了几副真心话大冒险的卡牌。
挺老土的游戏,胜在经久不衰。
沈梨势单力薄,实在拗不过这群人,被拽到沙发边重重按下。
面前的黑色大理石桌面整整齐齐码着两圈牌,背面朝上,印着繁复的纹理。
胡璇刚毕业没几年,还是小女生的年纪,对这种游戏最感兴趣,热情地捞了个不透明杯子∶“我先来。”
材料有限,游戏规则也被简单化。
摇到最小数字的人要抽牌,随机抽取一张真心话或者大冒险。
考虑到这些卡牌内容写得都挺炸裂的,大家一致同意,实在不愿意可以选择罚酒。
沈梨酒量很好,倒没有很介意。几轮下来,却仍然深感窒息。
……输麻了。
连着几轮都是她的点数最小,卡牌上的内容又都是“亲吻在场一位异性”“说出你第一次do的经历”那种。
只能罚酒。
喝了好几杯,她抹了抹嘴唇,擦掉酒液,听到有人调侃∶“沈姐不够意思啊,故意想喝酒的吧。”
沈梨∶“……”
疯了吧。
谁想故意喝这玩意?
酒精上头,沈梨有点热,随手将外套拉链扯下来,靠着裴珍休息。裴珍帮她刺回去∶“有病呢,你经得住这么个喝法?”
那人只得悻悻闭嘴。
恍惚间,沈梨又想到了自己今天早上看的玄学。
「易水逆,忌过于孤僻,最好和亲朋多出去散心。」
这特么谁算的,一点也不准!
事实证明人的运气就是可以一直差下去。
输到后面,沈梨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灌了什么酒,又喝了多少杯。
这群人大概是玩脱了,发现她灌不醉之后越发起劲,越发起哄。
沈梨也没想到,自己在区区一个牌桌,被灌的次数能比几次酒局加起来还多。
再好的酒量也经不住这么死命的造,她实在头痛,脑袋嗡嗡的,只好扯了扯外套,闭上眼睛压住强涌而上的醉意。
本来只想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