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身强力壮,比男人的力气还大,却被折磨得没了人样,你们官府只管自己享受,全然不顾百姓的死活,狗东西,烂玩意儿,日后必要遭报应!”
李萌曜走到他面前,看着他,“我还你公道。”她说。
“公道?你们当官的和害我女儿的畜生就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老人眼睛血红,沉着深深的愤怒和哀痛。
李萌曜直视着他,“能不能还?不是我说,也不是你说,只看日后,我是否真能还了。”
老者定定地看向她,眼底是满满的嘲讽。
知道说再多没用,皇帝单刀直入,“你女儿回来可与你说过什么?”
老者身形一顿,潸然泪下,“她,她说她对不起我们,日后不能再孝敬我们。”
“还有呢?”
“还说让我们不要怪她表妹。”
“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明白,我家与她表妹家一向不来往,只听说那孩子现在好像疯了。”
疯了?
一个死了,一个疯了。
这两者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吗?
“她疯了的表妹住哪儿?”
“玉蝉街二十二号。”
旁边忽然插进一道声音:“那不就是今日我们去找过的疯女人么!”
夜深人静,李萌曜用轻功进到疯女人的家中,把宅门打开,让衙役进来。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女儿你冷静点。”
“他们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肯定没有,要有你还能好好地在家待着?”
“之前不是都好好的么,县令不是都不闻不问的么,怎么衙役现在又找上门了,是不是他们知道是我诱拐了表姐去……唔!”
“隔墙有耳,你小点声。”
原来如此!
李萌曜愤怒至极。
是这个女人诱拐了她表姐,怕被人发现,才一直装疯卖傻。
可恨!
可恨得狠呐!
不过既然是她诱拐的,那她会不会知道路线呢?
“娘,我装了那么久的疯女人,我实在受不了,再装我就真疯了。”
“等过了这个风头,你看你二姨夫疯魔成那般,我怕他……”
“哎呀,你怕什么怕,县令又不管事儿!”
“可谁知道女儿带走她表姐的那一日有没有被人看见,咱家和那家一向不来往,要让我那二姐夫知道了,他还不得冲上门……”
“到现在都没见他,估计是没人看见……”
“没人看见,但有人听见了哦!”
李萌曜说着一脚踢开房门,在那一家三口惊恐的目光中,带着衙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好一个表妹,如此心狠手辣,将自己的姐姐置于死地。”
年轻的女子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不停地摇头,“人不是我杀的!”
“那也是你拐走的!按照我理国律法,你这罪得人头落地!”
“你胡说!”
“我胡说?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哪儿的人?”
“大人!”站在她身旁的中年女子突然跪倒在地,“我女儿她只是一时糊涂,求大人开恩呐!”
“哼!开恩也不是不行。”
三人一喜。
“但她得将功补过!”在她们惊疑的目光里,皇帝缓缓说道:“如果你能提供窝点的具体方位……”
“不!”女人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知道!”
李萌曜:这一看就知道。
她没再给她多余的耐心。
“说!在哪儿?”
女人撇过头。
“你不说,那你们三人就得命丧于此了。”
“你,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杀我娘和我爹,他们又没参与!”
“他们瞒而不报难道不是错?”
“可那也罪不至死!”
“罪不至死?呵呵,确实罪不至死,可你是不是忘了咱们县令是谁?”
女人诧异。
“你见咱们县令遵守过律法?”
“……”
“是没见过,我们也没见过县令他管死人的事!”
皇帝漫不经心道:“他不管,那今日我又为何站在这里?”她声调一扬,“就是因为他一年到头万事不管,所以他得立一次功,好叫人看看,他也不是个彻头彻尾的狗官!”
三口:……
衙役:……
“你不立功,县令便不让你们好过。或许他会把你们投入大牢,分别关押,然后让你表姐、你侄女的爹娘去见你们,失去女儿的痛苦和面对害女仇人的愤怒一定让你们过得比死都难受。”
三人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