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
“而如果你说了让我端了所有的窝点,你们就可以保全性命。”
许久之后。
女人下了很大的决心后,长舒一口气,“在望魂山。”
李萌曜挑了挑眉,“到时你可得为我们带路,一旦出了什么差错,或找不到地方或人去楼空,你们三人,没一个有活路。”
“我不会认错地方也不会暗中捣鬼!”
“那便最好,唔,除了这座山,就没有其他山了?”
女人皱眉,“什么其他山,我只知道这一处!”
“要端了这座山上的窝点,后续还有人被拐,那你们仨的命……”
“我只知道这一处!”
“……行,我暂且信你,不过现在,还请你们一家去衙里喝喝茶,明日就由你带路。”
回到府衙中已近丑时,李萌曜问站在身边的捕头,“府衙中捕快有几人?”
“二十。”
“武力如何?”
“……”
“嗯?”
“这……”捕头有些不好意思,他们大人不管事,他们一身本事无处施展,都荒废得差不多了。
李萌曜看在眼里,给胖官又记了一笔。
“刚刚那女人说望魂山中的窝点有十来个歹徒,若我让你们所有人上望魂山,你有几分把握端了那窝点?”
“如果带上炮弹,有十分把握。”
李萌曜摇头,“虽然望魂山是处荒山野岭,但你别忘了,歹徒手中还有无辜的百姓,你想一颗炮弹炸了他们,又将百姓的安危置于何地?”
捕头汗颜,“这我还真没想到。”他挠了挠头,“那若是不用炮弹和他们硬碰硬,这胜算……”男人一脸尴尬,“胜算不大啊。”
“谁说要硬碰硬了,他们手里有百姓,对付他们,还得智取!”
“智取?”
“先打消他们的疑虑,然后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捕头疑惑。
“那装疯的女人说她表姐是被她诱拐去的,那……怎么就不能再诱拐其他的人呢?”
“您是说让我们的人扮作被诱拐去的人?”
“正是。”
“可……谁扮啊?”
皇帝皱眉,“怎么,你不愿意?”
捕头一脸的不情愿,不管多少人上山,被“诱拐”的注定要最先面对那些人的刀子,他也是要命的。
“我家里还靠我养活。”
皇帝垂眸。
捕头如此,其他捕快又能好到哪儿去?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狗官误人误己!
“就没有别的法子?”捕头小心地问。
“最好用‘饵’放松他们的警惕,不然那么多人大喇喇地上山,他们会不觉有异?若把手里的百姓当人质,我们便被动了。”
“我去!”一个低哑的女声蓦地响起。
李萌曜回过头,胖官的瘦娘朝她走来。
眼神坚定,步伐稳重,犹如要上战场的女将军一般。
“我都听说了,城中发生这些事,与我那孽子遇事不理的态度不无关系,他犯的错,我这当娘该尽力弥补,此番,我责无旁贷!”
李萌曜很欣赏她的勇气,但她的想法却并不现实。
她直言:“那些歹徒的目标是年轻男女,你去,反而会打草惊蛇。”
瘦妇人皱起了眉,“那让谁去?”说罢,她眼睛一亮,“让我那孽子去,他造的孽,让他自取去!”
李萌曜摇摇头,“他作为城中县令,人人识得,这一旦被认出……”
“认不出!”妇人和捕头异口同声。
皇帝一脸莫名。
捕头:“县令大人都不怎么见人。”
李萌曜纳闷,一个县令,一个父母官……哦!
她怎么忘了,那就是个狗官!
连案子都不爱审,他去哪儿见人?
他就是贱人!
“他可是个极好的人选。”妇人呶呶不休:“你可以否定他的德行、良知、本事、容貌,但不能否定他的壮实,那样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躯壳下的东西也定比旁人的大!”
说完,她吸了一口气,总结道:“见到这样的大鱼,歹人肯定都忙着高兴,而放松警惕。”
皇帝:有她,是胖官的福分!
捕头:他要不要告诉县令赶紧连夜逃?
可县太爷在师爷面前怂得跟孙子似的……他犯不着惹她!
“我就是怕那兔崽子贪生怕死不答应。”妇人拧眉。
“这倒不难,我会点了他的穴。”
捕头不解,“您点了县太爷的穴,那他怎么上山,他连动都动不了啊!”
“就是要他不动!他一动不动,那些人才越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