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闻。千阴只道是夫子来了,余光却见不远处的姜岚忽然坐直了,手微微颤抖,脸颊一抹薄红,目不转睛盯着台上。
“嗯?”千阴诧异,一抬头,只见发须皆白的夫子身旁走出一位年轻男子,温文尔雅,隐在从窗外透进来泛着微尘的光中,看不清面容。似初升的日光为其温柔,晨间雾气为此停滞。
“六皇子今日赶巧在为师这探讨古文,便与你们一同学习。”夫子点点头,男子侧过脸笑了笑,走下来落座。
不巧千阴坐在第一排,听闻千阴昨日“事迹”的诸多同窗因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小心翼翼地避开千阴选座,千阴身旁只剩右面的秦岚和身后的凌宇桓。除却千阴左面的位置,只剩下课室最后方零星几个落灰的案桌,六皇子理所当然坐在了左面。
原来这就是六皇子凌燎曦。千阴自他从光影间走出来便好奇地看着他的脸一点点清晰。
当真是倾国倾城。千阴这几日在集市闲逛,在茶楼听书,在桥边溜鱼逗鸟,对六皇子的风姿竟也略有耳闻,如今总算见到本人。
也没有那么弱不禁风。看着他从容不迫走上前来,千阴又偷偷补充道。
或许是身旁的视线审视得太过直率大胆,凌燎曦侧了侧头,对她礼貌地卷了卷嘴角。
千阴眨眨眼,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夫子。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