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
“呆胶布,师兄只是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年轻的我先一步找到了对象而已,没有贬低你的意思。”
我一本正经地瞎扯着,一边悄悄去够白发男人耷拉在身侧的、位于镜头外面的那只手,安抚性地握进掌心。
“嗯……是吗?”
五条悟似笑非笑地瞥来一眼,在对上我疯狂暗示的眼神之后,一歪身子将脑袋搁在了我肩膀上。
“好叭,既然雪见这么说了。”
他不情不愿地说,语气里含着浓浓的委屈。
……行吧,好歹没闹起来不是?
我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枕着,无奈地转向屏幕里满脸“拳头硬了”的二师兄,把他从静音中解放出来。
“你这怕不是找了个小白脸吧?”
他表情微妙地自言自语:“不,是老白脸才对……”
“二·哥——”
我露出友善的微笑:“给他算,快点。”
“好嘛好嘛。”
桃春景瘪瘪嘴,老大不乐意地絮絮叨叨:“看相哪那么容易的,又不是面对面,脸上还杵恁个狼来大(戴着副巨大)的墨镜,除了命贵能看出个甚么……咦?”
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忽地又从中途蹦出的乡音转成普通话:“让我仔细康康……嗨呀,马上要倒大霉了嘛小老弟!”
听着很是幸灾乐祸。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什么?什么倒霉?”
当事人倒半点不在意,只是挑挑眉“哦?”了一声,还在很有闲心地捏我手指玩。
“会陷入一段前所未有的虚弱期,主要原因是遇小人,需要提防下故人……嗯……”
桃春景摩挲着下巴端详片刻,愉快地笑出了声:“哈哈,是命耶。笑死,根本防不住。”
“那不是相当不妙吗???”
他无所谓地摆摆手:“哎呀问题不大,这种命格的人是不会轻易嗝屁的啦。”
我于是放下心来:“啊是吗,那就好。”
见五条悟惊奇地扭过头来,我便解释说:“别担心,说了问题不大就是没事,我师兄真的算得很准的。”
一般人我还不给算呢,你别不知好歹啊!”
桃春景嘟嘟囔囔地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抱怨:“所以你今天找我就是为了白嫖一次看相?”
——糟糕,夹在这两个笨蛋之间光顾着发愁,差点把正事忘了。
我连忙补救:“不是!是有事想问你来着!”
听我如此这般地叙述了一遍虎杖悠仁的遭遇后,饶是见多识广的二师兄也拧着两条眉毛沉思了好半晌,才不确定地说:“也许可以造个容器把那玩意儿跟小朋友分开?封印倒是好办,老祖宗的符箓连魃都封得住,这点小事应该也不在话下……
”不过我没见过当事人,要用什么法子才能把二者分离还说不好,等有机会再说吧。你可以先用雷雨的毛发压制一下那个小朋友体内的东西,面对这种至邪之物,天狗的力量是绝对的。”
我松了口气:“有办法就好。”
肩上的五条悟亦跟着点头,看得桃春景眉头狂皱,满脸嫌弃地说:“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就挂了吧,我忙着打游xi——咳咳!忙着工作呢!”
体贴的我当然不会过多占用师兄可怜的欢乐时光,爽快地挥手:“那就挂啦,记得帮我向那家伙问好。”
“拜拜,我会转告他的。”
桃春景一挥手,又想起什么似的再三叮嘱:“注意身体啊,千万注意。”
“知道啦。”
嘟的一声响,对面挂断了电话。
我从微○界面退出去,就听坐起身子的五条悟问道:“‘那家伙’是谁?”
“一个讨厌鬼。”
条件反射一般回答完后,我想了想,还是介绍说:“刚才的人是我二师兄,至于‘那家伙’——当然就是压在我们头上的人啦。”
“哦~”
五条悟了然,紧接着飞快地伸手,抽走了我握着的手机。我疑惑地望去,正对上他自墨镜上缘露出的苍蓝眼眸。
“我都要倒大霉了,雪见都不关心一下人家的吗?”
他放下扒拉墨镜的手撑在我身侧,可怜兮兮地眨了眨眼。
——你自己都不操心我关心有鸡掰用啊?!
我叹息一声,好言哄道:“我师兄看得很准的,真的,你不是最强吗?肯定不会有事的啦。”
白发男人无动于衷。
我只好换了种说法:“况且实在不行的话这不是还有我在嘛,既然我连心脏都修得好,只是小小的虚弱期的话应该也没问题……吧?”
我心虚地挠了挠脸颊:“呃、当然,我只是应急兜底的,正规看病这边建议你还是找硝子小姐的好哦。”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