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衬着,徒增了几分落寞,蒙上了岁月的尘。
眸色变深,如同起雾了一般,藏了很多的事。
那是一种经历许多才会有的气质和眼神,而且他经历的事情似乎超过了他本身的年纪,这使他变得矛盾又神秘。
小哑巴心里觉得不好受,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对吴邪的记忆太少了,少得只记得他的名字。她不知道自己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她觉得吴邪现在应该心情不太好,但她不知道怎么安慰。
于是,她只能试探着,默默握住他的手。
有点笨拙地说道:“没关系吴邪,有危险的话,我会保护你的。”
耳畔再次响起这句熟悉的话,吴邪眸中忽然蒙上一抹怀念。
这话,他有多少年没听过了。
恍惚间,眼前已经长开的娇丽女孩,渐渐和记忆中那张稚嫩的脸重合。两个小哑巴都同时对他露出了微笑,如同那年傍晚西湖泛舟时霞光一样美好。
“吴邪,我会保护你的。”
鼻尖有了涩意,他回握住她的手,轻声应道。
“好。”
再次遇见小哑巴后,他一直觉得庆幸。
在他这数年苦涩而艰难的黑暗生活里,终于迎来了一抹光,一抹只为了他而来的光。
这是难得的幸运,他这样想。
小哑巴觉得吴邪的心情似乎好了些,自己也跟着高兴。
她往前走了几步,走在吴邪前面,主动去探路,认真地开始践行自己的话。
吴邪看着前面那道和张起灵肖似的身影,不由想起了从前和闷油瓶,胖子,潘子一起去冒险的那些故事。
唇边,缓缓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伊伊,幸好,你没有变.....
“哒。”
偏头一看,黎簇不知怎么走到身边来了。
少年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神色,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又一直没开口。
吴邪用余光扫了他一眼,打趣了句。
“怎么,你羡慕啊?”
闻言,黎簇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小哑巴。
是在问自己羡慕他有人保护?
少年瞬间控制不住地翻了个白眼,讽了他一句。
“躲在自己女人背后,你可真男人啊。 ”
吴邪一耸肩膀,微垂的黑眸时隔多年难得露出点狗里狗气,狡黠又有点讨打。
“没办法,命好。”
“你……”
黎簇说不过他,只能愤愤地咬了咬牙。
行行行,就自己是个黄莲的命!
见少年被气着了,吴邪又好心情地微挑了挑眉,扭头,看向前面的小哑巴。
目光微低,落在她衣裳右侧的口袋上。
那里原本装了东西,微微鼓起,现在又瘪了下去。
他想起之前曾爷伤口里的那些石头,当时好像是有五颗吧.......
“怎么还没走出去啊?”
“对啊,是不是走错了?”
众人在黑幽幽的甬道里又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到底,宛如闯进了一个循环的迷宫。
小哑巴也觉得不对劲,感觉这些路他们之前好像都走过?
这不就是他们刚下地宫时走得那段路吗?就是要比那段路长不少。
“江伊.....江伊....”
背后有人在喊她,轻幽幽地,调子拉得很长。
谁啊?
小哑巴蓦然回头,发现大家都在讨论该怎么离开这条甬道的事,没一个人看自己的。
“江伊.....江伊.....”
谁在喊她?
小哑巴环顾一周,发现人群后多了一双青白的眼睛。
曾爷不知何时醒了,他被人放坐在角落里,灰白的脸上扬起一丝奇异地微笑,正看着自己。
“江伊....江伊.....”
他的嘴巴没动,但小哑巴知道是他在喊自己。
准确地说,是他喉咙里的那个东西在喊自己。
她慢慢走过去,在距离曾爷一米远的地方蹲下,警惕地看着他。
“你喊我干什么?”
这个东西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
曾爷原本还微笑着,紧接着忽然凑近,双手猛地掐住她的肩膀,嘴巴大张。
一刹那,小哑巴就看见他喉咙深处冒出一个金色黄豆大小的东西!
“呲——”
紧接着,她的眼睛就传来一道剧烈的疼痛,好像有根细针一下刺进了她的眼珠,火辣辣地疼。
“啊——”
眼睛像被滴进了一滴辣度爆表的辣椒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