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微张而有点含糊:“以此……报容郎的德,可以吗?”
那一痕指甲印挠到他心里去了。银瓶再小心翼翼地一路吻上他的唇,他亦没再拒绝。轻轻把他推在床帮。
他乌浓的眼云雾混沌,捉住她的手,无言地凝视她。
银瓶大窘,飞红了脸,慌忙找了个借口:“我……我是想听听容郎的心跳……才能确认容郎真的还活着,万一……万一像话本里,是狐狸精假扮的……”
裴容廷看她羞赧地无理强辩,也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带笑不笑道:“那我若真是狐狸精呢,只此一晚,汲了你的阳气,就再也找不着人了。”
“只此一晚啊……”银瓶苦恼地忖了一忖,低头笑道,“那只好‘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了呀。嗳——”
一语未了,她忽然觉得自己身子一旋,待回过神,已经被他反压在了床榻上。月色与衣裳都被遗在帷帐外了,幽暗中他的吻带来一点痛感。
这是婉婉和容郎的初次,却也是久别重逢,分外熟悉。
这一刻的银瓶从未想到,“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这句话,竟会是她今夜的“谶语”。